馳入邯鄲城,進駐原趙王宮殿,擁立了一個叫“劉子輿”的傢伙為天子。
劉子輿封劉林為丞相,拉攏了趙國大姓豪族,封李育為大司馬、張參為大將軍,杜威為諫議大夫,李立為少傅。
這一切的變故,我們這批更始漢朝的使者一概不知,直到更始二年正月初一,劉子輿命少傅李立起草檄文,分遣使者,徇下幽、冀各州,移檄郡國,我們才慢半拍的驚醒。
“制詔部刺史、郡太守:朕,孝成皇帝子子輿者也。昔遭趙氏之禍,因以王莽篡殺,賴知命者將護朕躬,解形河濱,削跡趙、魏。王莽竊位,獲罪於天,天命佑漢,故使東郡太守翟義、嚴鄉侯劉信,擁兵征討,出入胡、漢。普天率土,知朕隱在人間。南嶽諸劉,為其先驅。朕仰觀天文,乃興於斯,以今月壬辰即位趙宮。休氣燻蒸,應時獲雨。蓋聞為國,子之襲父,古今不易。劉聖公未知朕,故且持帝號。諸興義兵,鹹以助朕,皆當裂土享祚子孫。已詔聖公及翟太守,亟與功臣詣行在所。疑刺史、二千石皆聖公所置,未睹朕之沉滯,或不識去就,強者負力,弱者惶惑。今元元創痍,已過半矣,朕甚悼焉,故遣使者班下詔書。”
這份詔書透過層層傳看,最後遞到我手裡,我瞪著它看得滿頭大汗,卻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再抬頭看劉秀劍眉緊鎖,一言不發,鄧禹、馮異等一干人等皆是面色鐵青,如喪考妣。
“這個劉子輿又是什麼來頭?”我明知不該問,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如今不比看陰識給的密函諜報,這道檄文詔書上通篇官話,且用的字型還是篆書,我就算能看懂幾個字,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沒人理會,堂上的氣氛靜得嚇人。
過了一會兒,馬成跳了起來,居然附和著我的話嚷道:“就是!這道帛書上到底寫的是什麼?你們識文斷字的看懂了也不加解釋,坐在那哭喪個臉,真是讓人乾著急!”
一席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