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大怒,罵道:“臭小子不識好歹,好,瞧仔細了,鶴爺爺便給你演示一遍!你若能學會一丁半點,我認你為爺爺!”
當下雙翅一震,慢悠悠的示演起來。
花文軒凝神細瞧好半天,這才醒悟,原來這步法的要義均與外界步法全然不同,而且每一步邁出,都包含著無窮無盡的後招變化。
心下又暗暗奇怪:“為何這賊鶴邁出的步法,與方才一模一樣?難道是它有意保留?不讓我得知這步法的精妙變化?可是這等步法有千萬種變化,它竟能始終用這一種身法給我演示,這賊鶴的記憶委實恐怖!”
那仙鶴足足示演了三個時辰,這才走完。叫囂道:“怎麼樣?小笨蛋,記住幾步?是不是全忘啦!哈哈!”
花文軒不答它話,閉目沉思一陣,自覺已入了門道,只是見不到這步法其它變化,不得其精髓,心想:“這幽冥鬼步太過精妙,其中變化怕是有千種萬種。關於這步法的口訣,這賊鶴決計不會告知於我,我只需見識那麼一兩種變化,便是終身受用不盡。一會兒只好吃些苦頭,跟它拼鬥一陣,總要學會幾種變化!”
花文軒自不能修元后,千方百計的提升自己實力,也從母親那裡學得了不少奇妙身法,不過那些身法與這幽冥鬼步比起來,當真如螢火對皓月,相差太遠。
自己若能學得這身法的一點皮毛,在清風城中,怕是沒有幾人是他敵手。
當下深吸口氣,大聲道:“鶴前輩,這步法太過精妙,我竟一點也記不住,不過你既有雅興,我便陪你樂呵樂呵!”
仙鶴大喜,道:“你知道就好,來,來,讓爺爺指點你幾招!”
花文軒大喝一聲,揮拳猛擊過去,那仙鶴又是輕輕一閃,避了開去。
花文軒卻並不施展全力,留出餘神,一邊打鬥,一邊留心仙鶴所走步法。可說也奇怪,這仙鶴來來回回,就只是方才所走幾步,無論如何也不另行變化。
花文軒打累了便去喝口潭水,再來打過。如此這般,兩人鬥了七八回合,那仙鶴仍一點變化也沒有。
花文軒猛的想起一事:“莫非它只會這一種變化?”灌了口碧潭水,問道:“仙鶴前輩,坤艮流轉坎門出,這句是什麼意思?”
“什麼艮什麼坎,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仙鶴不耐煩道,“既有潭水相助,你無論如何不會累得,快來跟我打過,幫我解悶!”
它呆在此地一千餘年,甚是孤悶,方才與花文軒鬥了這許久,早打的性起,竟片刻也等不得。
花文軒心下卻是狂喜:“原來這賊鶴於卦位原理一竅不通,這神奇步法,怕是從仙子處偷學來的!因此只記方位,不懂得一點變化。”
念及此處,不由得暗罵自己愚笨,竟被這蠢物糊弄這麼久時間。
仙鶴見他嘴角帶笑,似乎想到什麼好事,問道:“高興個什麼?說出來,叫爺爺也高興高興!”
花文軒既知它不懂變化,稍一尋思,已得破解之法,冷笑道:“賊鶴,你方才說過,我若從你這兒學會幽冥鬼步,你便叫我爺爺是不是?”
仙鶴一怔,不明白方才這小子對自己還恭恭敬敬,現下怎麼又不忿起來,罵道:“臭小子,還不服麼?”
花文軒冷笑道:“那你便叫爺爺吧!”
縱身一撲,揮拳向它擊去。
見它翅膀一扇,知道又是以往套路,跟著便要躍向無妄,急忙中途變拳,提前向無妄位襲去。
這些年來,這仙鶴已將這套身法走了千萬遍不止,順熟已極,忽見來拳正擊向自己要變換方位,哪來得及閃避?砰的一聲,中了一拳,跌倒在地。
花文軒更不停留,縱身趕上,雙手一摟,將它抱住,大罵道:“賊鶴,服小爺了麼?”
那仙鶴被他抱住,竟不慌張,說道:“你小子暗使詭計,算什麼能耐?有本事放了鶴爺爺,咱們重新戰過!”
花文軒道:“放了你是可以,就怕你飛到天上,撅屁股逃跑!”
“呸!呸!誰逃跑誰是孫子!”仙鶴罵道。
花文軒並不想把它如何,況且在這毫無生氣的地方,陪它玩玩倒也不錯。而且自己對此步法的掌握,遠勝於它。只要它不飛走,擒住它輕鬆至極。當下把手一鬆,放開了它。
那仙鶴躍到一旁,冷笑道:“我知道,你小子定是學過那些周易卦位之類的狗屎東西,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快便學會幽冥鬼步!”
花文軒笑道:“你知道也晚了,現下我已學會,你再不是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