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覺得林荷太冒險了,還不如每個月把布偶賣給林老闆的賺錢,至少每個月都能拿回來些銀錢,那些錢可是夠家裡用的,現在這樣不知道店鋪能不能賺錢。
萬一虧了的話,那些錢可都虧進去了,而且自家閨女還說,虧了的話也要承擔一份的,到時候萬一沒有錢賠給人家,怎麼辦呢,真是憂心。
二牛聽了倒是覺得林荷做的對,既然是一起做生意,本來就是禍福相依的,總不能好的都讓你佔了去吧,再說開店虧不虧的,這個總是有風險的,人家溫老闆那麼多錢都沒說,我們這麼少一點擔心那麼多幹嘛呢。
二牛又接著說“孩子她娘,你擔心那麼多幹嘛呢,這些錢也是荷兒賺回來的,現在家裡也比以前好多了,了不起就是過回以前的生活,咱們又不是沒過過,還不是都熬過來了,孩子們這樣也是想家裡的日子好過些,我們要支援他們,如果成功了,孩子們就不用再過著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小寶還可以讀書,大寶的前程也會好,荷兒和晨兒就算以後找婆家,也可以找到好點的,如果失敗,大不了就是回到以前罷了。”
林荷覺得這個爹讓她越來越刮目相看,剛來的時候看到家人窮成那樣,這個爹也不怎麼說話,林荷心裡覺得這個爹是個沒有什麼本事的,難聽的說有點窩囊,但是這幾次這個爹說的話出來,卻總是讓林荷有意外的驚喜。
其實這個爹還是有想法的,只是以前的日子確實是太窮了,窮的讓人已經產生不了別的想法了,一旦日子好了些,人原本的思想氣度就都顯現出來了。
黃氏聽了,也沉默了,也確實是。但是黃氏畢竟是個普通的婦人,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怎樣的大富大貴,能夠過現在這樣不缺吃穿的生活已經很好了,以前的那種苦日子當然是不想過,但是自己男人和子女都贊成,她自然也贊成的,一家人就是要一條心。
日子也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林荷上午跟著大寶他們去聽先生講吓課,下午一般都是跟著黃氏在家裡做些繡活,林荷想著那邊店鋪如果裝修好了;下次開業的話,就讓大寶一個人去了。
她是個女孩子,不好拋頭露面的太多,再說大寶也是要一步步的把他訓練出來了,總不能總是讓大寶跟著她身後轉的。
這天下午,林荷在院裡跟黃氏做著繡,晨兒帶著小寶和小君也在院裡玩,突然聽著外面一陣吵鬧,中間好像還夾雜大娘何氏尖叫的聲音,黃氏忙站起了身打算出去看看,還沒走到院門口,就看到大娘又哭又叫的一路走過來。
大伯林大江也是垂頭喪氣的走在後面,最後面還跟了不少村裡面的人,林荷皺了皺眉頭,她對這個大娘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而且大娘很少會回村裡面來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林荷心裡一個“咯噔”,看到大娘的架勢怕不是什麼好事情,何氏一看到黃氏,馬上就大聲的哭起來說“二弟妹,你可要救救我們家青山呀,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呀,如果他出什麼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林荷讓晨兒出去把爹找回來,看樣子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大娘哭成這樣,大伯也是沉默的在一邊的凳子上坐著,自己娘一臉懵懂的站在那裡,外面還有不少看熱鬧的鄰居站在院門口,指指點點的。
過了一回兒,黃氏反應過來了,把何氏扶著,然後往屋裡走去,又讓林荷倒了杯水給她,讓她歇歇,說有什麼事情等二牛回來說。
也沒過一會,晨兒找到二牛回來了,二牛在院裡看到自己大哥悶聲不響的坐在一邊,臉上的神色也是極煩躁,進來又看到大嫂這個樣子,倒也是嚇了一跳,忙問她是怎麼回事。何氏抽抽噎噎的說了起來,最後還是林大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聽了好一會兒,林荷才搞清楚是這麼回事。
原來何氏的兒子也就是青山今年十五歲了,平時也不太願意在家裡幫忙,一來二去就跟著鎮上的一些紈絝子弟混到一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家裡原先的存的一些銀錢都讓他偷了去輸了個乾淨。
昨天又跟著人家出去了,今天早上回來就說欠了人家一百兩銀子,把人扣押在那裡,如果兩天之內不拿錢去,就要取他性命。儘早聽到人來報信,何氏和林大江在家裡到處籌錢,甚至打算把鋪子盤出去,也不過是湊了二十兩銀子,那鋪子本也不是他們家的,只是租的。
店裡的雜貨都便宜處理了,也不過這些銀子,這不回來,大江把家裡的那幾畝田給賣了,也只有二十多兩,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十多兩,何氏回孃家借,也只是湊了幾兩銀子出來,還欠整整五十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