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1 / 4)

他身邊也沒有個貼心的人商量,便專門到師傅家去,避退左右,把吏民們的上書給他看,請他提提看法。

張禹並不關心成帝的心事,而是機敏地趁機為自己解除了後顧之憂。王氏外戚此時在朝中的勢力無人能敵,而且還在蒸蒸日上;而張禹的兒孫們都很柔弱,況且兩家還有過節。張禹擔心日後會受王家的欺負。

成帝這一問,他反過來為王氏開脫,希望自己的“以德報怨”,投之以桃,王家人能夠報之以李。成帝從來都把師傅的話奉若神明,從此便不再懷疑王氏。

果不其然,王根等人聽說張禹的話後,都很高興,從此便對張家多有親近。張禹便也後顧無憂了。

這便是成帝百般倚重的主心骨。如何能夠指望這麼一個貨色能夠為這位天資平平的皇帝帶來振興帝國的壯志與遠見?

在王氏集團與成帝集團互為陰陽的矛盾體中,前者一直處於絕對的優勢地位,這樣的局面固然與王鳳卓越的政治才能密不可分,但一個客觀的前提是,成帝及其支持者的品德與才幹,如張禹者,都已經虛弱到實在無力支撐朝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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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是唯一的歸宿(1)

成帝每當與王氏集團的矛盾激化,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便會發現身後那些平時口口聲聲要為自己去死的那麼多忠臣,早已經巧妙地躲到了他們認為安全的地帶,兩股顫顫地作壁上觀。

成帝之受制於王氏集團,從根源上講是他受制於自己先天不足的朝政處理能力。其實他始終都居於主動地位,隨時都可以把朝政大權收回來,也就是說,並不曾有人挾持天子以令天下。

成帝自己深深地明白,如果自己乾綱獨斷,那麼局面很可能會更加混亂。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在無奈與自卑的雙重困擾之下,他不可能快樂得起來,一生都註定要在令人窒息的鬱悶之中度過。如果說在太子時代,是被廢黜的恐懼使他滑進了酒色刺激的麻醉之中,那麼,即位之後則是對治理朝政的力不從心,加劇了他對聲色犬馬的放縱。

正如前文所說,性放縱並不是一個帝王的原則性品質缺陷,哪怕是對同性或雙性的放縱。它只是原本孤寂的帝王生涯中必需而有效的調劑,但也僅僅只是一種調劑而已,絕對不應該成為生活的核心內容。普通人尚且不能,更何況身系天下蒼生和社稷安危的君王?

成帝的悲哀恰恰在於他只能把性放縱當作生活的全部。換言之,只有性放縱才能完全屬於他——除了沉迷於性,他還可以做什麼?他什麼也做不了!

王鳳在世的時候,成帝還頗多顧忌,對女人的寵幸也僅僅集中到兩個女人身上。一位是原配許皇后;另一位女人便是著名的才女班婕妤,《漢書》作者班固的姑祖母。

班婕妤的父親叫班況,曾官至左曹越騎校尉,掌管越人來降的騎兵。班氏是成帝即位後第一批被選入後宮的“良家女”。她剛開始時只是一名“少使”,很快便獲成帝隆寵,升為婕妤,還生過一個兒子,但僅僅存活了幾個月便夭折了。

班婕妤曾與成帝遊於後庭。成帝想和她坐同一輛輦車,她卻婉拒道:臣妾聽說自古聖賢之君都有名臣在側,只有亡國之主才成天摟著女人。陛下今天要與臣妾同輦出遊,難道是想步亡國之君的後塵嗎?

成帝聽後對她大為嘉許。王太后聽說後亦大喜,稱讚她為:“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好。”

樊姬是春秋時期楚莊王的夫人。當時楚莊以打獵為樂,不務正業,玩物喪志。樊姬為匡其弊,竟不食禽獸之肉。楚莊王深為感悟,遂收回玩心,專注於國政;後來又接受樊姬的舉薦,重用能臣孫叔敖。楚國在楚莊王的勵精圖治之下,歷經數年便稱於霸天下,雄踞“春秋五霸“之首。

但班婕妤太有才德了,反而少了許多的“女人味”。她每次進見或上書成帝,都必然“依則古禮”。

在夫妻生活中也如此嚴謹地遵循“外交”的辭令和禮儀,這樣的女人或許在外人看來完美無缺,但要做他的男人,怕是也少了許多的愉悅。男女之間的感情,尤其是皇帝和嬪妃之間(一人對多人的關係),如果後者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就會非常的脆弱。

首輔王鳳病故不久,朝中大臣再已無人能夠約束得了成帝了,使他對“性趣”的追逐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開始喜歡上男人了(稍隆於內寵)。

這個訊號無疑令深明大義的班婕妤非常憂慮。其他的且不說,成帝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儘快弄出個兒子來,但男人和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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