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我注意到葉瞳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她也調整了一下坐姿。
梁應物絲毫不理會這些,繼續自顧自地說:
“第十支局,羅馬字母為‘X ’。”他聳聳肩,“其實我和我的同事們更習慣稱它為‘X 機構’——你大概看過‘X 檔案’吧。”
“有些事你可能還不是很瞭解,其實我們很早就開始注意你了,那多,如果你能看到我們其中一份檔案的話,你一定會驚異於自己有多重要,在遭遇超自然事件的機率上,你是排名前十的重要人物。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影片叫《不死劫》?與之類似,我們相信遭遇超自然事件的機率與個人的特殊體質有關,也就是說它在偶然性中包含有一定的必然性。當然,那不是我的研究範圍。但我想你永遠都沒機會看到那份檔案的,那是絕密的檔案。”——說話的語氣開始像個特工了。
“那你們是透過我才找到這裡的了?”我感到先機已經被他搶去,我正試圖扳回來。
“正是這樣。在這裡我該向你道歉,我們派人跟蹤了你和你的朋友。”
“你這是侵犯人權!”葉瞳言辭犀利,分毫不讓。
“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的工作,這關係到國家的安全。”
“廢話!”我道。
談話陷入了僵局,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梁博士!”帳篷外有人喊道,我們的談話被打斷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進來!”梁應物回答道。
帳篷的拉鍊被拉開,走進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白大褂上滿是塵土。當他看到我與葉瞳時,顯然有些意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梁應物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梁應物的臉色就變得有些緊張,輕聲說:“繼續實驗,密切觀察,每兩個小時向我報告一次。”
中年人出去後,梁應物倒先做出了讓步:
“好吧,我再次為此道歉,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了。事實上,我請你們進來,是希望你們能夠協助我們的工作。”
“你們不是已經控制大局了嗎?還需要我們幫什麼忙?”我道。
“並不是這樣,事實上在某些環節上我們一無所知,而那恰恰是關鍵的環節,比如說,你們在葉瞳的族裡所得到的資訊。”
“那你們得先讓我們知道你們究竟都知道了些什麼!”葉瞳步步緊逼。
梁應物沉吟了一下,道:“或許你們應該再考慮一下,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這聽上去像一句威脅,葉瞳馬上就閉了嘴,我知道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梁應物,我們是老同學是嗎?”
“當然。”
“可是你剛才的話聽上去像是在威脅我們!”我盯著他的眼睛道。
“你應該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我有權力那樣做!”
“如果我們守口如瓶,對誰都沒好處,難道你會殺了我們嗎?”雖然我心裡虛得很,然而在言語上卻絲毫不退縮。
梁應物冷了一下,忽然笑著說:“我想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我們並不是好萊塢驚險片中的那些殺人不眨眼,動輒要滅口的冷血特工,我們都是嚴謹的科學工作者,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我們與你們一樣,都是普通人——雖然我們從事的是秘密的工作。並且,我向你們保證,我們的研究工作絕非是用於戰爭的,這是大國間超自然現象的研究機構之間所達成的協議。事實上,這也不是人類發現的第一艘宇宙飛船了,但它無疑是儲存最完好的一艘。”
“你是說它真的是一艘宇宙飛船?”我問。
“是的,初步的研究結果是這樣,駕駛、迴圈再造生態系統、動力系統、定位指向系統一應俱全,我們認為飛船是依靠核能進行反重力與空間摺疊飛行,而且我們相信駕駛這艘飛船的外星人的生理結構與我們極其相似,但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依舊無法讀取飛船上計算機所儲存的資訊。但奇怪的是,我們只找到了一丁點兒作為動力源的鈽。照理來說,飛船的能量是不會這麼快地耗竭的,以我們的計算,它所攜帶的能源至少能夠再支援17000 年,但它似乎並沒有帶足能源,或是能源被人取走了——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你們應該看到我的誠意了,希望你們能認真考慮我的建議。那多,我們是老同學了,在情在理你都應該幫我這個忙。”
“好吧,但前提是你必須讓我們參與整個事件的進展,並且告訴我們你們所知道的東西。”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