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有何證據?”
紫衣婦人取出那落拓文士請杜少彬所轉交她的金鍊和半塊玉佩,淡笑著問道:“你仔細瞧瞧看。”
黑衣老人接過去,仔細地端詳了一陣之後,禁不住臉色一變道:“這玩藝,是哪兒來的?”
紫衣婦人漫應道:“是杜家那娃兒轉給我的。”
黑衣老人蹙眉說道:“難道說,杜家這孽子,就是他的徒弟?”
“不對。”紫衣婦人接道:“杜家那娃兒,只不過是將這東西轉交給我而已。”
黑衣老人連忙接道:“詳情是怎樣的?快說。”
“慌甚麼!”紫衣婦人冷冷地一笑道:“如今,你羽翼已豐,還怕他一個孤佬麼!”
黑衣老人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對,對,那麼,你就慢慢說吧!”
※ ※ ※
初秋的早晨,是很可愛的。
沿著湖濱的大道上,杜少彬與三小姐二人,沐著朝陽,在並肩漫步著。
雲淡風輕,清風拂動著湖濱的柳絲,拂動著三小姐鬢邊的秀髮,也使得水平如鏡的湖面上,起了粼粼波紋。
山嵐水色,儷影雙雙,真有點兒詩情畫意,也算得上是人在畫圖中。
可是,眼前的這一對兒,也不知他們是陶醉在這大自然的美景之中?還是在各自想著心事,竟然都是在默然沉思著,誰也不曾開口。
良久,良久之後,三小姐才首先打破沉寂,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杜公子,這兒風景,你是否覺得很美?”
杜少彬苦笑道:“可是,小可不是為了看風景而來。”
三小姐也苦笑道:“杜公子,你得多多諒解,目前有些事情,我還不便告訴你。”
杜少彬扭頭注目問道:“那是為甚麼?”
三小姐正容說道:“在目前情況之下,你知道得太多了,有害無益。”
杜少彬蹙眉接道:“那你方才說,以後,不論在任何場合,當我見到那位太上護法時,要特別提高警覺,那又是甚麼意思呢?”
三小姐禁不住嬌笑道:“傻瓜,這意思,你都不懂麼!”
杜少彬索性在一株垂柳旁邊停了下來,目注湖中那疏落的殘荷,禁不住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
三小姐一蹙秀眉道:“好端端地,又嘆甚麼氣?”
杜少彬答非所問地,反問道:“南唐中主有一闕很有名的秋思詞,三小姐是否也記得?”
三小姐笑了笑道:“很抱歉,對於南唐中主與後主兩位皇帝大詞人的作品,我都不欣賞。”
杜少彬笑了笑道:“這也難怪,一位生長於順境中的千金小姐對這種含有頹廢色彩的詩詞,那是必然不會欣賞的。”
三小姐笑問道:“你忽然提起這些幹嗎?”
杜少彬道:“我看到這湖中疏落的殘荷,就禁不住使我想起那闕詞的前半闕來。”
三小姐接問道:“那是怎麼說的?可以念給我聽聽麼?”
“自然可以。”
杜少彬接著即低聲漫吟著:
菡萏香銷翠葉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