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杜少彬冷然一哂道:“多謝諸位的好意,我想廢話該到此為止了。”
接著,按劍而起,精目在對方臉上一掃,冷冷地一笑道:“是哪一位先下場賜教?”
季珍珠蹙眉接道:“杜公子,真要動起手來,對你可沒有好處。”
杜少彬一挑劍眉道:“二小姐,我杜少彬堂堂七尺之軀,總不能束手受縛呀!”
百里玄笑道:“也好,你一定要見個真章,就由二丫頭先向你討教一番吧!”
杜少杉連忙接道:“不!我要斗的是你。”
“我?”百里玄呵呵一笑道:“娃兒,不是我過於小覷了你,你能在二丫頭手下走過百招,就已算是了不起啦!又何至於要勞動老夫親自出場。”
杜少彬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我倒是非得一一領教一番不可了。”
一頓話鋒,目注季珍珠沉聲接道:“二小姐請!”
百里玄含笑而起道:“這兒地勢太窄,沒法施展,咱們都到外面的院落中去吧!”
杜少彬一揚劍眉道:“去哪裡都行。”
說著,他已當先大踏步地,走出室外,其餘群豪,也魚貫相隨,季巧兒更是緊伴著杜少彬,亦步亦趨著。
這情形,使得百里玄淡淡地一笑道:“三丫頭別緊張,這不是生死之搏,我保證這娃兒死不了就是……”
室外,是一個頗為寬敞的小院落,院落雖小,卻足夠兩位武林高手交手時的迥旋縱躍。
院落外圍,是以長青藤圍繞著的竹籬,高達丈許,因而即使是白天,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杜少彬、季珍珠二人,採取八尺距離對峙著,季珍珠嫣然一笑道:“杜公子請啊!”
杜少彬的長劍還沒出鞘,人卻是仰臉漫應道:“如果我先發招,就沒得你表演的啦!”
季珍珠冷笑一聲道:“你夠狂!但願你的藝業也能配合得起來。”
一頓話鋒,沉聲接道:“狂徒接招!”
話出招隨,“唰”地一劍,直向杜少彬的“七坎”大穴刺來。
季珍珠這一劍,出劍頗為神速,但其衝刺之勢卻非常緩慢,外表看來,竟然像是有意禮讓而虛張聲勢似的。
但事實上,當事人的杜少彬,儘管對方的劍尖距他還有三尺以上的距離,卻已感覺到對方劍尖上所逼射出的“離火神功”,有令人難耐的灼熱之感。
由此,足以證明,季珍珠這一劍,事實上可絕非兒戲。
不過,儘管情況如此,身為當事人的杜少彬,卻仍然是狀如未覺地,仰臉按劍如故。
這情形,不但使季珍珠感到頗不是滋味,一挫銀牙,劍勢加速,連旁觀的百里玄與季巧兒等人,也為之直皺眉頭。
小院中一片寂靜,寂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季珍珠的長劍,在逐漸加速推進之下,距杜少彬的前胸已不過尺半距離了。但杜少彬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季珍珠氣極之下,冷笑一聲道:“你以為裝死,我就不了下手!”
杜少彬這才笑了笑道:“沒有人不讓你下手呀?”
季珍珠怒叱一聲:“狂徒找死!”
寒芒一閃,手中長劍,一閃而前。
只聽一串“嗆”然震響聲中,傳出杜少彬的一聲清叱:“撤手!”
緊接著,是季珍珠的一聲驚呼,人也隨之而踉蹌得退。
不錯!季珍珠手中的長劍,是撒手了,不過,那枝長劍,並沒落地,而是粘在杜少彬的長劍上,貼得牢牢地。
這剎那之間,現場中的其餘六位,可說是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鎮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臉現驚容。
尤其是季巧兒,儘管她極力抑制心中的興奮,但卻仍然是由那異彩連閃的美目中表現出來。
說來也難怪,杜少彬所表演的這一手,實在太神奇了。
可以想見那六位中,除了百里玄可能已瞧出一點端倪之外,其餘的五位,連杜少彬如何出劍都沒看清楚,至於如何使季珍珠的長劍脫手,那就更加不消說啦!
今宵這一個宴會,儘管是為了對付杜少彬,但名義上卻是百里光與季珍珠二人啟關的慶功宴。
如今,這位剛剛啟關的二小姐,在杜少彬的手下,連一招都不曾走完,就僵在那兒作聲不得,這情形,又怎能不教這些人震驚呢!
杜少彬淡然一笑道:“二小姐,這一招不算,咱們再來過。”
話聲中,隨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