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秦嶺雙兇’莫非已脫胎換骨了不成!”
任侗含笑接道:“朋友,別躲躲藏藏了,還是大方一點,自動站出來吧!”
他的話才落,眼前人影一閃,八尺外,已出現一位面幛紗巾的黑衣怪人冷然接道:“老夫已遵命出來了,不知賢昆仲有何見教?”
任侗淡然一笑道:“見教是不敢當!閣下身手超絕,當是武林中有名的高人,何必故作神秘,戴上面紗哩!”
黑衣怪人哼了一聲道:“老夫這面紗,並非為你們兩個而戴。”
說著,已隨手將面紗揭下,現出一張青慘的老臉,冷笑著問道:“現在,老夫已揭下面紗了,你能認得出來麼?”
任侗啞然失笑道:“幛面紗巾之下,居然還有人皮面具,閣下也真是夠神秘的了。”
黑衣怪人又哼了一聲道:“少自作聰明,老夫是天生的青慘面孔,可並非戴有人皮面具。”
任侗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少見多怪了。”
張三也含笑接道:“目前,既是閣下的本來面目,能否請報個萬兒?”
黑衣怪人冷冷地一笑道:“可以,先將你們的來歷報上來。”
任侗笑道:“閣下明知我們是‘秦嶺雙兇’,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黑衣怪人笑了,笑得非常陰森,也非常神秘:“就是因為老夫對‘秦嶺雙兇’太熟悉了,所以才必須要你們先報來歷。”
任侗暗地心驚,但外表上卻是泰然自若地一笑道:“閣下懷疑我們是冒充的?”
黑衣怪人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張三哼了一聲道:“別廢話了,有甚麼事,不妨直截了斷的說出來!”
黑衣怪人“唔”了一聲道:“這倒也算得上是快人快語。有句俗話,叫作真菩薩面前莫燒假香,你們的手法算得上很高明,但你們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老夫我,現在懂了麼?”
張三冷笑一聲道:“還有些甚麼,一齊說出來吧!”
黑衣怪人笑道:“如果我不提出證據來,要你們自己承認是冒充的宇文兄弟是行不通的,方才你……”
抬手向任侗一指道:“殺死公孫泰的劍法,分明是與‘百靈城’同樣的‘分光劍法’,你打得好如意算盤,以為只要趁那些看熱鬧的人,還沒趕來之前,以乾淨俐落的手法,解決掉那兩個之後,就不會有破綻露出的了,殊不知卻被老夫我,在暗中……”
張三截口笑道:“夠了!閣下是否也看出我殺死李大木時,使的是甚麼武功麼?”
黑衣怪人冷笑道:“你使的是以往‘無極派’的‘一元劍法’,是也不是?”
任侗、張三兩人,對於對方閱歷之豐富,以及就在一旁默察自己將公孫泰、李大木二人殺掉,而不曾察覺出來,算得上是既佩服,又驚凜,還得加上三分慚愧。
不過,他們表面上還是鎮靜如恆地,由任侗發話道:“閣下是武林中少見的高人,當知道天下武學,萬流同源,在下的劍招,也許確如你所說,有點和‘百靈城’的‘分光劍法’相似,但如果據此而斷定我們的身份有問題,那就未免有點貽笑大方了。”
黑衣怪人笑了笑道:“我承認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據我所知,‘秦嶺雙兇’擅長的是‘游龍劍法’,如果你們也能使出‘游龍劍法’來,我才相信你們是真正的‘秦嶺雙兇’。”
張三笑問道:“閣下憑甚麼來考察我們?”
黑衣怪人冷然接道:“憑我是你們太上護法的莫逆之交,而你們目前,卻是‘百靈城’的護法身份。”
任侗笑道:“這理由雖然太以牽強,但我們兄弟,卻仍然願意接受考驗,不過,那考驗我們兄弟的人,卻不是閣下你。”
黑衣怪人一怔道:“你是說,老夫不夠資格?”
任侗點點頭道:“不錯。”
接著,他又神色一整道:“只有‘百靈城’的城主、太上城主以及太上護法,才夠資格考驗我們。”
黑衣怪人笑了笑道:“我是你們太上護法的莫逆之交,理當可以代表你們的太上護法,二位,我特別提醒你們,這是最客氣的說法了。”
任侗呵呵一笑道:“朋友,你幾時曾聽說過,‘秦嶺雙兇’是會受威脅的人物?”
張三也淡然一笑道:“你閣下口口聲聲說咱們太上護法的莫逆之交,口說無憑,至少也該報個萬兒出來,讓我們兄弟斟酌斟酌的。”
黑衣怪人冷笑道:“老夫走南闖北,見識過的人,有若恆河沙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