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才好,趁著他心裡空虛的時候,她才好走進他的心裡去啊。
她一直派去盯著顧府動靜的人回來報過,顧章在蘇若離離開之後,已經騎著馬去了京郊的兵營。
這個信兒讓李蘭馨渾身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若是顧章衝出府去追蘇若離,她也沒有這麼高興了。
但是她聽說的卻是顧章離開了將軍府,卻並沒有到蘇若離家裡去。這意味著什麼?
是不是顧章已經不那麼在乎蘇若離了?畢竟,為了她,顧章已經和他娘快要翻臉了。
若是一個官員,傳出個不孝的名聲出去,這官兒也就沒啥好做的了。
畢竟,大周是個以孝為大的國家,敢不孝敬爹孃的,畢竟是鳳毛麟角啊。
這就有戲了。
只要顧章不登門去找蘇若離,蘇若離那小賤人那麼清冷孤傲,只有男人求著她的,她怎麼會捨得拉下臉來去遷就顧章?
看樣子,自己得從中作梗,不讓顧章來找蘇若離才好!
李蘭馨如是想著,只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心血沒有白費,到底是逼得蘇若離離開了顧家。
男人都是圖新鮮,日子久了再不相見,也許,就沒有先前那份感情彌篤之說了。
瞧瞧,還是她有法子吧?她那可憐的二哥只能每日裡以酒澆愁、不思進取。
若是她二哥也肯這樣,他們兄妹聯手,定能達成所願。她嫁給顧章做將軍夫人,她二哥娶了蘇若離。
這豈不是皆大歡喜?
只是二哥雖然是個男人,可那性子太優柔寡斷了。愛蘇若離那個小賤人已經痴迷地快要拔不出來了,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若是換了她自己,李蘭馨估計她早就把人給弄到了手了。
洋洋自得了半天,李蘭馨叫來自己的貼身侍女,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了一套火一樣大紅的騎裝,上了馬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到京郊兵營去了。
顧章那般偉岸昂藏的漢子,喜歡的定不是蘇若離那種柔柔弱弱跟小綿羊一樣的女子吧?先前會娶她,無非是憐她在他不在家的時候被他娘給休掉的,她一個人在京中,舉目無親,才會讓顧章放不下心的。
其實說到喜歡,也未必。顧章那人是個重情重義的,絕不會為了那些富貴捨棄了糟糠之妻的。這也是李蘭馨看重他的地方。
李蘭馨自認為自己把顧章的心跡剖析得很清楚。只覺得自己和顧章的好事兒指日可待了。
若是顧章能娶了她,那蘇若離那小賤人就姑且留著吧。她二哥這般寶貝,到時候給他做個通房也是可行的。到時候等她二哥玩膩了。她再把那小賤人給賣到青樓去,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心裡充滿了惡毒的意念,讓雖然畫了精緻妝容的李蘭馨的姣好面容,看起來也有些猙獰,遠沒有蘇若離看起來那般安靜祥和。
她自認為自己離幸福已經很近,其實她並不知曉自己正悄悄地也邁進了顧章和蘇若離的計劃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諺語用在她身上再好不過了。
到了西山大營,李蘭馨徑自打馬進了營門。因著誠國公本就是領兵統帥。這個女兒打小兒就嬌生慣養著,再加上誠國公就這麼一個女兒,寶貝得跟命根子一樣。平日裡又不常住在家裡,就把這女兒當男兒一樣帶進兵營裡教養,日子長了,這丫頭倒是生了一副不把一切看在眼裡的跋扈性子。
如今李從武又是這兵營的大帥。李蘭馨進進出出的像是進自家一樣方便。
守門的兵士一見是她。問都沒問一聲,就放她進去了。
她騎著馬一路狂奔,來到了一片營帳邊。這一片營帳的兵都歸著顧章統領著,她哥哥雖然是大帥,她也不好隨意去闖顧章的主帳的。
在外頭仔細地攏了攏頭髮,又從懷裡掏出一面雕花小鏡來照了照自己的樣子,覺得並無不妥,才扭扭捏捏地下了馬讓守門的兵士稟報進去。
她則站在門外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嬌羞滿面地盼著情郎出來。
若是就這麼看上去,誰也不知道她是那個被嫉妒燒紅了眼的數次害人的女魔頭。
顧章正在帳中叫來陳牛兒等幾個親隨。秘密地商議著怎麼抓捕李蘭馨的計劃,就聽聞兵丁來報李大帥的妹子來找他。
顧章先是驚訝了一下,倒不是沒有料到,而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這更加映證了他和蘇若離的猜測,顧府定是有李蘭馨的眼線,不然,怎麼前腳蘇若離剛氣得回家,他後腳出了城,李蘭馨就跟著他來了?
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