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玲兒被架進將軍府弄到哪兒去了,還以為顧將軍定是看在骨肉的份上,好好安置那女子了呢,沒了熱鬧可看,他們一個個也都散了。
將軍府的大門關上了,看客中一個穿著一身黑棉衣戴一頂狗皮帽子的男子統著手跺著腳。也隨著人群走了,誰也沒注意到,他慢悠悠地走了兩步。就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前,上了車徑自去了。
到了碧雲軒的內室,顧章把蘇若離放到了雕花拔步床上,神情依然擔憂得不行。
正要喊人問問怎麼大夫還沒到,手卻忽然被蘇若離給捻了一把。
他這才明白過來,他的小妻子真是裝暈的啊。
裝腔作勢地又催了催下人,顧章待屋裡的丫頭們都下去了。關上了房門,才來到床邊。
蘇若離已經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笑吟吟地看著他,顧章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低了頭就把自己的唇湊到了蘇若離的面上,故意惡狠狠地嚇唬她,“好啊,也不跟我知會一聲就裝暈。嚇得我一顆心差點兒沒蹦出來。”
下巴就在蘇若離嬌嫩的臉上蹭來蹭去。撓得蘇若離躲來躲去的又不敢放聲笑出來。
兩個人廝鬧了一陣子,方才收住。大夫已經被帶進來,蘇若離忙又裝上了。
大夫來時也打聽過府裡出了什麼事兒,給蘇若離診斷過之後,無非開了些疏肝理氣的方子,拿了銀子就走了。
尋常人,生點兒氣也看不出什麼來,那大夫開這個藥也吃不壞人。蘇若離也就放心地被顧章給“喂”了一碗藥下去。
翠微堂,羅氏的上房。
昨夜鬧騰了一夜。羅氏大白日裡就開始補眠,顧墨見她沒什麼事兒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歇著。
待到睡到日上三竿時,顧梅娘藉故來看她娘,把方才大門口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
羅氏立馬胃也不疼了,一骨碌翻身從炕上爬起來,瞪著一雙賊亮的桃花眼,緊緊盯著顧梅娘那張肉嘟嘟的臉兒,急切地確認著,“你說的是真的?那小賤人當真氣暈過去了?”
顧梅娘忙點頭保證,“千真萬確,女兒才聽丫頭說的,還說那女子已經懷了大哥的骨肉了。”
羅氏這下子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拍著大腿喜得眉開眼笑,“哎呀,真是沒看出來,你大哥這麼厲害啊,竟然有了孩子了。哈哈,我這不快要抱孫子了嗎?”
急得就要跳下炕去穿鞋子,“不行,我得看看去,哪個女子這麼有本事兒呀,竟然懷了你大哥的孩子了?看那小蹄子還有什麼話說,看她還能霸佔住你大哥不放?最好氣死了才好!”
顧梅娘也一臉喜色,附和著羅氏道:“這樣看來,大哥,其實也不是那麼喜歡大嫂的是吧?”
“呸,她也配做你大嫂?”羅氏啐了一口,顧梅娘忙改了嘴,“是,娘說的是,只是女兒不大清楚為何大哥娶了她反而還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了?”
羅氏自然也不理解,只是咕噥著,“許是你大哥有什麼別的緣故吧?”
反正只要不是一心一意地待蘇若離那個小蹄子好就成,她們母女倆就高興!
其實她們不過也是一顆棋子罷了,這件事兒她們倆並不瞭解。
到了碧雲軒,母女倆卻被門上的婆子給拒之門外了,“夫人還沒醒呢,將軍吩咐不能讓外人打擾!”
羅氏不過是想看看蘇若離現在病得什麼樣了,哪裡會真心惦記著她?
一聽說她還未醒,心裡頓時高興地跟喝了一碗蜜似的,連連擺著手,“既然沒醒那我們就不去打擾了。對了,那女子在哪兒,我要去看看她!”
那婆子被她問得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原來老夫人問的是剛才從大門外架進來的那個女人啊。
那女人都被關進柴房裡去了,這老夫人怎麼還惦記上了?
婆子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眼羅氏,見她面上笑盈盈的,哪裡像昨兒鬧騰的說病得不行了的樣子啊?
怪道將軍要把這老夫人給嫁出去呢,弄了半天,這老夫人是個倒三不著兩的人啊?
放著自己嫡親的兒媳婦不看,反而要去看一個不相干的人!
婆子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雖然看不上這樣的人,好歹人家是這府裡的老夫人,她面兒上自然也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老夫人的話,那女子被關進後院的柴房裡了。”
一聽這話,羅氏頓時就炸毛了,“什麼?給關到柴房裡去了?這還得了,人家肚裡還懷著我那大孫子呢?”
說著就要往屋裡衝去,“章兒這個死小子,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