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青年閉目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秋天的太陽,這點時間已足夠它沉入地平線。
就在最後一絲陽光還停留在地表時青年睜開了眼,他蜷縮起來,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看著眼前的光亮像電力不足的手電那樣跳躍著變弱,變淡,直至熄滅。
入目一片漆黑,青年將腦袋搭在膝蓋上,整個人看起來很沒精神。不一會兒,還不等眼睛完全適應黑暗,青年已經起身去了廚房,熟練地點起火燒水,下面,再端到客廳悠悠地吃著,之間沒有一點停頓,沒有光,似乎對他來說並沒有構成任何的不便。
洗完碗青年又回到了沙發上,將掉落在地的毛毯撿起疊好蓋在腿上,纖細的手指變換著手勢。
三,二,一。
“咔噠”鑰匙轉動著鎖芯的聲音。
“吃過了?”進來的人輕車熟路地脫了鞋開啟燈,朝著沙發上的人看過去。
“嗯。”天花板上暖黃色的一圈光帶柔和的亮起,這種光並不刺眼。但青年卻條件反射地眯起了眼,手掌擋在眼前有些不滿。
“你不是不喜歡黑暗嗎?為什麼還總是不喜歡開燈?”個子高挑的人不開心地扯開青年的手,逼迫他對上自己的眼睛。
半晌,青年敗下陣來,仰面靠在沙發上聲音裡有點無奈:
“能不能不要每次來都重複同樣的話,阿哲。”
喚作阿哲的男人不置可否的哼哼兩聲,便一邊開始收拾屋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青年說著話。
“我說徹平,你還想這樣在我這裡待多久啊?”
“嗯。。。誰知道呢。。。”
“不要每次都這麼說啊!我聽小北他們說,你的同伴們似乎還在找你呢。”
屋子其實並不亂,徹平每天基本就是白天睡覺然後傍晚起來吃頓飯又繼續睡,阿哲能收拾的估計只有那一星期下來落的那一層淺淺的灰了。
“你對他們很重要吧?這樣躲著不見他們真的好嗎?”
徹平依舊仰面靠著沙發,不答話也不出聲,安靜得就像屋子裡根本沒他這個人一樣。他就這樣聽著阿哲絮絮叨叨地說著一個星期以來的外面的事,聽他從這個房間踱到那個房間的腳步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骨女你知道的吧?她居然還找到了真愛!還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