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是他做人的原則,鄭為民既然答應了自己照顧自己的爹孃,他一定會做到的,此時,張軍飛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什麼遺憾和牽掛。
他在鄭為民的懷裡,說話聲越來越低,氣息越來越弱,突然,鄭為民只感覺張軍飛的腦袋一沉,意識到不妙,趕緊用手在他的鼻息處探了探,才發現張軍飛已經斷氣了,但他的臉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
“軍飛,軍飛,你睡著了是吧,你肯定睡著了,你醒醒,睜開眼睛跟老戰友說說話呀,軍飛,軍飛。”鄭為民明知道張軍飛已經死去,但面對他臉上掛著的微笑,渴望著他能奇蹟般的活過來,不斷用手拍打著張軍飛的臉頰,邊流淚邊顫抖著聲音,大聲喊著張軍飛。
鄭為民的哭聲與呼呼尖叫著的寒冷的山風交織在一起,甚是悲哀慘痛,他回想著以前和張軍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的音容笑貌不斷閃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張軍飛以前在部隊是多麼一個陽光的小夥,卻因為交友不慎,誤入歧途,最後落得個這麼悽慘的人生結局,實在令人扼腕嘆息。
看著懷中悄無聲息的張軍飛,鄭為民漸漸的接受了他真的死亡的現實,不覺擦了擦眼淚,想著剛才殺手東哥說的,他們隨身帶著冪錢,蠟燭和白酒,這才輕輕平放下張軍飛,打亮電筒走到幾個屍體中間,左右看了看,見殺手壁虎身上挎著一個包,彎腰伸手去摸包,果然有東哥說的幾樣東西,趕緊伸手去拿。
突然,聽見左邊的屍體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鄭為民趕緊把手伸了回來,迅速閃身,用手電朝那人的臉上和身上照射了過去,只見那人的頭套還在頭上戴著,只是半邊頭套全部是血,見他手上還在握著一把左輪手槍,鄭為民怕他開槍,一個縱躍到了那人的身邊,抬起一腳把他手中的槍給踢飛了出去。
那人氣息很是微弱,想著伸手去揭頭上的頭套,卻沒有力氣,從地上抬起的右手舉了不到十厘米,又無力的攤垂了下去,鄭為民本早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弄明白為什麼要親手殺自己,剛才一直摟著戰友張軍飛,心裡悲痛不已,只知道那人和三個殺手已經死了,一時沒想起來要去揭開他的頭套去看一看。
此時,鄭為民心智漸漸恢復了正常,見那人氣息微弱,還沒死,心裡驚喜萬分,心道:只要知道這人是誰,再從他的口中套出背後的支使者,一切都好辦,自己絕對毫不手軟的讓暗害自己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為自己和戰友張軍飛報仇。
鄭為民想到這裡,緩緩伸出手,緊緊抓住那人絲襪頭套的上端,心裡又是期待又是氣憤,對於即將揭開的謎底,心撲撲亂跳著,他咬著牙,閉著眼睛,突然發力,用勁一拉那人的頭套,只聽見哎呦一聲慘叫,估計是絲襪和傷口上的血粘在一塊去了,讓他疼痛難忍。
鄭為民猛然睜開眼,一張男人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鄭為民驚呼一聲:“怎麼是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在紅石縣城青陽鎮清水江邊樟樹林裡槍殺混混沙皮的殺手,秦唐市副市長錢照升的表弟威龍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總經理程威龍的助理張君。
看到張君,鄭為民腦中突然閃現出程威龍那張可憎的嘴臉,他一把抓住張君的胸口,吼道:“張君,你混賬,上回殺人我放了你一馬,不是說好了在程威龍身邊給我當臥底,你他媽怎麼還要對我下殺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為民見張君一張粘滿了泥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的恐怖的臉,微睜著眼似笑非笑的凝視著自己,心裡不覺一顫,看他氣若游絲的神態,估計這傢伙很難活著出去,趕緊改變了說話的方式,平靜地問道:“張君,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只要你告訴我,我一定把你救活。”
“呵呵,呵呵”張君突然咧著滿是鮮血的嘴朝鄭為民輕聲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鄭為民見他只是傻笑,懷疑自己說的話,著急道:“放心,張君,我說的話是真的,只要你說出背後的支使者是誰,我一定救你出去。”
“鄭,鄭,鄭為,為民,呵呵,我,我們都被人耍了,我,我想不到,他們讓我來,來這個洞裡殺你,原來是想,想著殺人滅口,想把你殺了之後,再,再來殺我,我現在才明白,不管殺的了你,還,還是殺不了你,我都得死,哈,哈,哈,他們太,太狠了,知道我知道的太多了,我,我壓,壓根也沒想到,到這一點,還真以為他,他們會給我五十萬。”
鄭為民聽到這裡,心裡著急,想著說了半天,還沒說了點子上面,大聲吼道:“張君,快說,到底是他媽誰派你過來的,你說呀,你的殺人錄音還在我手上,只要你說出來你背後想殺我的人是誰,我回去後立馬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