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緊張,甚至還有些得意,要是心裡沒個譜,早就嚇跑毬了,人家是傻子呀,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跑在最前面的混混被鄭為民一腳踢飛了出去,直接撞到後面幾個混混的身上。
“嘻,嘻,老闆,你果然料事如神,這下有好戲看了。”司機胖乎乎的臉上洋溢著興奮:“老闆,沒想到玉嶺鎮,還有這種狠角色,太不可想象了。”
男人並沒有理會司機的話,他皺起眉頭思索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一拍大腿,司機不知老闆發生了什麼事,身子打了個顫。
笑道:“老闆,什麼事呀,嚇我一跳。”司機看樣子跟老闆的關係不一般,說話很是隨便和親熱。
“他孃的,要是估計沒錯,這小子很可能就是鄭為民。”老闆臉上帶著一種意外的驚喜。
“老闆,你怎麼知道的?沒聽你說起過呀。”“嗨吚,我怎麼把這一茬事搞忘了,上個月到人事局辦事,碰到了軍轉辦老唐,他跟我提起過這小子,對,沒錯,就叫鄭為民,是個特種兵連長,身高一米八左右,理著平頭,轉業分配到我們玉嶺鎮了,老唐還專門請我到茶館裡撮了一頓,叫我照顧一下他,說這小子很優秀,絕對是個人才。”
“嘻,嘻,老闆,如果這小子真是你說的鄭為民,那鎮上這幫混混就算倒血黴了。”司機替老闆高興不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老闆前幾天給自己的軟中華,趕緊給老闆遞了過去,忙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說話間,已經有六七個混混倒在地上,不是捂著肚子,就是抱著胳膊,或是捂著襠部,或側或趴或仰躺在水泥地上,呲牙咧嘴,痛苦不堪的翻滾著。
“很好,這幫混混就要鄭為民這種狠角色來治。”老闆深吸了一口煙,沉著臉像是對著司機,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張茂松不是向縣領導打小報告,說玉嶺鎮的治安亂,影響招商引資,阻礙經濟發展,主要責任在我,說我這個鎮長不稱職嗎?這回我把鄭為民這小子弄到鎮綜治辦去,專門對付這幫混混,看他張茂松還有什麼話說。”
“老闆,張茂松這人太陰險,你最好還是防著一點,他以為當書記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他還想在鎮裡控制人事權和財政權,想把你架空,你是鎮長,你怕他幹什麼。”司機也不避諱,直接說道。
司機和秘書都是領導的心腹,尤其鄉鎮領導的司機,常有和領導稱兄道弟的現象,越往上走,司機越謹慎,很少跟領導陏便說話,在基層鄉鎮,司機跟領導要隨便很多。
鄉鎮領導畢竟都是些正科級幹部,在平頭百姓眼裡算個小官,到縣裡或市裡,科級幹部一抓一大把,在上級眼裡,跟本就不算什麼官,許多五十左右的老傢伙一輩子窩在鄉鎮領導位置上,很是鬱悶,當鎮長書記久了,人也變油了,加之,本身級別不高,也並沒有太把自己當回事,再說,平常又跟老百姓打交道多,身上也沒多少官架子。
有時高興起來,也跟身邊的工作人員和鄉鎮普通幹部,常開一些葷素搭配的玩笑,也不覺得失什麼領導身份。鄉鎮領導,除了少數**的之外,大部分還是不錯的。
小王比一般領導司機又多了一層關係,因為是鎮長操鵬海的遠房表弟,雖然八杆子才打著,但畢竟帶著點親,所以這小子跟操鵬海很隨意,私下裡時常管操鎮長叫老闆。
剛開始操鵬海還不適應,後來叫久了,覺得老闆這個詞很玩味,裡面包含多重意思,比純粹叫鎮長玩味多了,後來,也漸漸默許了跟自己走的比較近的幹部,私下裡叫自己老闆。
見剩下的幾個混混拿著刀,看著鄭為民,就是不敢往上衝,大眾車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邊喝茶,邊抽菸的操鵬海得意地笑了,心裡暗歎道:“老天,真他媽有眼,在這節骨眼上,盡給自己送來了這麼牛逼的小夥。”
心裡暗罵道:“秦守國是個傻逼,放著這麼好的軍轉幹部不用,硬把人家往鄉下整,真不知怎麼想的。”
“小王。”“唉。”司機小王見老闆突然沒頭沒腦的叫了自己一句,一愣神,不知怎麼回事,趕緊應了一聲。
“這個年代什麼最重要?”老闆看了一眼站在廣場中央,虎視眈眈的看著幾個嚇得貓著腰,準備開溜的混混,笑道。
小王跟了操鵬海三年多了,對自己的這位老闆的性情瞭如指掌,遇到煩心事,只抽菸不喝水,臉上陰沉,想心事時,只喝茶不抽菸,看見他又喝茶又抽菸,這是心情不錯的外在表現,再加上,用手向後很瀟灑地抹了一下自己一頭濃密的頭髮,小王知道老闆遇到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