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朝操鵬海在虛空指了指,笑道:“鵬子啊,你天高皇帝遠的,舅舅想管也管不了你,不過,工作要幹,身體不能不要。”
“身體是改革的本錢,這不是說說玩的,能成為俗語,自然有他的道理,什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些話看似平常,仔細想想裡面都是哲理呀,許多年青人往往不在乎這些聽起來老生常談的話語,結果走了多少彎路,等到醒悟過來,已經晚了,人生沒有回頭路,關鍵要把眼前一步走好。”劉海的一番話讓操鵬海心裡有些觸動,對舅舅劉海的話不住的點頭贊成。
劉海看著操鵬海,突然想起了姐姐和姐夫,話峰一轉,笑道:“你媽和你爸生活和身體都還好吧————。”
“好,都好,我爸還想著你什麼時候回去跟他喝上兩杯。”操鵬海笑道:“舅,什麼時候回去,可得提前給我打電話啊,我爸年紀大了陪不好你,我得接過我爸的接力棒,不能讓他失望。”
“你瞧你,你還以為舅舅是酒桶呢,舅年紀也大了,喝酒大不如以前了。”舅甥倆開心地聊了一會兒家事。
今天,劉海見操鵬海過來找自己,知道這小子肯定有事,不然不敢輕易往市政府跑,每次來都提心吊膽,怕自己教訓他,劉海太瞭解這個外甥了。
“說吧,找舅舅什麼事。”劉海拿起桌上的不鏽鋼水杯喝了口水,笑著問道。
57 密謀使壞
一聽說秦守國要給自己提醒,張茂松立即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朝秦守國作了個鬼臉,笑道:“守國縣長,你儘管說,我洗耳恭聽。”
“行啦,別沒個正形,你是一方諸侯,時刻要注意形像。”見張茂松滑稽的樣子,秦守國不覺乾笑了兩聲,心情瞬間也好了許多。
笑著說道:“張志海只是一個可憐蟲,你整他幹啥,你要不是說操鵬海在喝酒,我才難得管你。”“監察局趙華副局長和糾風辦唐明,已經在你來之前把情況直接向我彙報了,這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剛開始發現苗頭時,就要立即彙報,非琢磨個半天,人家飯早就吃完了。”
“守國,這事我感覺不正常,操鵬海是怎麼知道糾風辦來人,這事肯定有人提前給他通風報信了。”張茂松有些生氣,輕輕在茶几上捶了一拳,罵道:“我要是知道這人是誰————。”
秦守國很瞭解張茂松,瞥了他一眼,說道:“茂松,不是我說你,你就是這樣,事前考慮不周,事後大言不慚,之前幹什麼吃的,這次是拿下操鵬海的絕佳機會,你卻讓機會白白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是瞅準了許書記的講話精神,他三令五申強調中午不準喝白酒,說明他很重視這個事,也非常痛恨這個事,前一段時間,因為縣衛生局幹部中午喝了酒,對來單位辦事的老百姓態度蠻橫,造成極壞的影響,被人捅到市紀委,曝了光,許書記一氣之下,才下定決心抓這個事,你想想看,這個時候,誰頂風違紀誰倒黴,只要在常委會上一擺,操鵬海在鎮長位置上還能坐的穩。”
“守國,這不一定吧,操鵬海不是跟喬縣長一直走的很近嗎?真要是出了事,喬縣長能不保他。”張茂松邊伸手把菸蒂在菸灰缸裡摁滅,邊側過頭來問著秦守國。
“喬東平那是看操鵬海舅舅市政府副秘書長劉海的面子,真的出了事,喬東平想幫恐怕也無能為力,他跟許明亮一直不和,許明亮定會拿這事將喬東平一軍,壓一壓他的銳氣,正好可以提升自己的威望。”
“再說,許明亮若是放了操鵬海,這不是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在全縣幹部面前自降誠信,輪到誰,也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秦守國的話讓張茂松佩服不已,想著縣領導就是縣領導,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
“守國,這事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不了了之。”張茂松理了理幾根稀鬆的頭髮,再在禿頂上摸了摸,笑問道。
“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秦守國反問道。
“給張志海一個撤職處分,鄭為民那小子按你說的,先在鎮裡放在鎮機關幹一段時間,等差不多了,弄幾人下去駐隊,順便把這小子弄到村裡去,我想就算操鵬海有想法,也開不了口。”張茂松不知道這種處理結果對不對秦守國的味口,說完,不時偷瞄了一下秦守國臉上的表情。
“呵,呵,茂松,你是深藏不露呀,看樣子,毛爺爺說的很對,我三天不學習就趕不上你了。”秦守國放下了縣領導的架子,呵呵笑道:“鄭為民怎麼安置,那是你們鎮裡自己的事,我不便於干預,不過,對張志海的處理,你還是欠考慮。”
張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