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縣長可能要對我們三個下手。”結束通話電話,張茂松轉身朝兩名村幹部疑惑地問道。
394 這事你我說了算
玉嶺鎮政府賓館離鎮政府院子步行也就三五分鐘的路程,代賓在操鵬海的辦公室不敢久留,怕讓張茂松回來瞧見,心生懷疑,他把事情說完,趕緊告辭。
操鵬海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情況不是僅僅要了馬會計的命,很可能背後隱藏更大的陰謀,想著必須馬上把情況給縣長喬東平反映,他拿起座機聽筒,用食指按了幾個數字鍵,突然聽到書記張茂松在辦公樓走廊上的咳嗽聲。
操鵬海趕緊把聽筒放下,知道在辦公室打電話不安全,怕隔牆有耳,索性拿起手機走出辦公室,向辦公樓東南角的小樹林走去。
張茂松上了樓,並沒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往操鵬海的辦公室走來,他見操鵬海從辦公室出來,迎上去,禮節般的笑道:“操鎮,你在家值個班,我到牛背村去一趟,看看鄭為民在村裡表現怎麼樣,實在不行,還是把他弄回鎮裡來放進綜治辦算了。”
剛才在電話中,為了徹底做掉會計馬金水,張茂松向秦守國提出了一個鎮長操鵬海意想不到的主意,決定把鄭為民調回鎮裡,這個建議得到了秦守國的大力支援。
張茂松過來跟操鵬海提這事,有兩個意圖,一個是自己去牛背村親自向支書賴寶林和村主任李二狗佈置殺害馬會計的計劃,另一個就是把鄭為民調回來的事情算是給操鵬海打了招呼,徵求了他的意見,至於於操鵬海同不同意無所謂,鎮裡這種小事自己說了算,更何況把鄭為民調回來,是操鵬海求之不得的好事,不擔心操鵬海不同意。
“張書記,當初我不同意把鄭為民放到牛背村,你非要放,現在還沒呆幾天,你又要把他調回來,這事我覺得還是慎重一點為好,回來對鄭為民來說是好事,不過,我認為還是聽聽鄭為民自己的意見,這小子有點個性,最好別刺激他,如果他沒想法,回來就回來吧。”
操鵬海也是在鄉鎮基層官場摸爬滾打多年,要不是剛才副鎮長代賓告訴自己,張茂松和秦守國想要對馬會計下手,不然,他肯定以為書記張茂松良心發現,決定放鄭為民一馬。不過,現在知道情況後,對張茂松這點調虎離山的小伎倆還是能看的出來,他半是埋怨半是同意的說道。
其實操鵬海心裡也有了主意,他很清楚在這種關鍵時刻,再由著張茂松胡來會意味著什麼,他不想當面激怒張茂松,這事必須向縣長喬東平彙報,喬縣長自然有辦法對付秦守國。
“行,操鎮長,就這麼定了,我今天過去看一下,不行,下午鎮裡派一部車把鄭為民接回來。”張茂松的語氣中帶有一種單方面決定的口吻,依然那麼霸道,讓操鵬海聽起來很不舒服。
“張書記,這事我覺得還是慎重點為好,你要是讓他回來就讓他回來,只要鄭為民沒想法就行。”操鵬海再次給張茂松提醒,表明自己勉強同意,不過,暫時保留自己的意見。
“操鎮長,你怎麼婆婆媽媽的,你我是在安排工作,不是請客吃飯,難道你還要跟他來點民主是吧,在玉嶺鎮黨委決定一切,黨委是誰,你我就是黨委,你我決定了就行了,誰他媽還敢有想法,別說一個小小的幹事,就算黨委委員,他也得聽我們的。”張茂松白了一眼操鵬海,沒好氣的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要談你跟他談,我沒那個閒功夫。”說完,張茂松磨過身子向辦公樓下走去,把鎮長操鵬海涼在了一邊,留給他的是一個揚長而去的囂張的背影。
“我靠,這是在跟鎮長說話嗎?什麼態度,簡直***流氓作風,什麼狗屁黨委書記,文盲加流氓,無知混蛋一個,哪像個黨的幹部,就他媽黑老大一個,以為自己是誰呢,找不著北了,以前老子不敢跟你叫板,你張茂松現在就是秋後的螞蚱,誰怕誰呀。”瞅著向樓梯口大步走去的黨委書記張茂松,鎮長操鵬海在心裡悄悄地暗罵了一句。
見有幾個聽到張茂松大聲說話的鎮政府工作人員探出頭來,操鵬海沒好氣的揮了揮了,示意別再看熱鬧,在政府部門工作本來就單調,無聊,幹部們見領導吵架內心早就像過節一樣開心熱鬧,希望吵的越激烈越帶勁,才剛探出頭,兩人就結束了爭吵,有些失望,見操鵬海揮手,趕緊一個個假繃著沉重的臉,把頭縮排了辦公室,見此情形,操鵬海笑著搖了搖頭,因為自己也當過看客。
見張茂松下樓鑽進早已等候在鎮政府門口的小黑車,一溜煙的往政府院子外面奔去,操鵬海趕緊下樓走到小樹裡,給鄭為民撥通了手機,直說道:“為民,我是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