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不知死,看你活膩了,敢跟賴支書和我玩花招,說,你私底下是不是弄了一賬本,想著黑咱哥倆是不是,膽子不小啊。”
馬金水雙手捂著五個紅指印的臉,一臉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能馬上交待問題,交出賬本,否則,一交出來,自己的命就不保了,再說,他知道鄭為民一旦發現賬本不在了,肯定第一個想到自己,絕對會過來找自己,鄭為民這兩天神神秘秘,自己是知道的,肯定與賴寶林和李二狗的事情有關,賬本雖然不能交給鄭為民,但也不能落入兩個村領導手裡。
看現在這個情形,賬本還是落到鄭為民的手裡好,至少能把賴寶林和李二狗抓起來,自己可以少受點罪,如果落入兩個村領導的手上,不但不能把兩人送進監獄,過後,這兩人肯定要對自己下黑手。
自己現在能拖則拖,最好能等到鄭為民過來更好,想到這兒,馬會計忍著疼痛,說道:“賴支書,李主任你們憑什麼說我私下裡做賬,就算給十個膽我也不敢呀。”
“哼,哼,老傢伙,你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縣裡喬縣長都他媽做了指示,叫人過來抓我們和張書記三個人,你他媽還說沒私下做賬本,除了你沒人知道我們和張書記那點事,不是你透露出去,還能有誰。”說到這裡,支書賴寶林氣得兩眼瞪的溜圓,恨不得想吃人,上去照著馬會計的小腹就是一腳。
馬會計轟咚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咬著牙捂著肚子**著,痛的眼淚涮涮的流出來,他想不到賴寶林和李二狗對自己下手盡然這麼狠,他知道不能再硬扛下去,趕緊撒謊道:“賴支書,李主任,我私底下真的沒做賬目,你們和張書記的事,我也只是隨口跟鄭為民說了一下,要說估計也是鄭為民跟縣領導彙報的,不信你們問鄭為民就知道了。”
賴寶林信以為真,瞪了一眼嘴角滿是血的會計馬金水,然後,掏出了手機給鎮黨委書記張茂松撥了過去:“張書記,我寶林呀,馬金水說他私底下沒做賬,只是把我們的情況給姓鄭的那小子說了,是鄭為民那小子捅上去的,你看現在怎麼辦?”
張茂松在電話那頭皺了皺眉,沒想到自己還真的猜對了,果然是鄭為民那小子壞的事,可想了想又有些不對勁,如果縣長喬東平手上如果沒真憑實據,他怎麼可能輕易過來抓人,就算沒做賬本,肯定也有其它的實據交給鄭為民。
“你們兩個蠢蛋,要多用點腦子想一想,就那麼容易相信馬金水說的話,縣長喬東平手上如果沒鄭為民提供的證據,他會草率地派人來找我們的事,趕緊繼續給我審,非讓他老實交待情況,好讓我心裡有個底,不然,到時怎麼拿出對策,救你們。”張茂松坐在支書賴寶林的辦公室,拍著桌子肆無忌憚地罵道。
此時,村裡其他幹部看見張茂松和兩個村領導神神秘秘的架式,知道今天可能要發生大事,一個個作鳥獸狀的早就逃跑了。
此時,鄭為民正騎著車往馬會計家趕,他似乎預感到情況有些不正常,公安局局長陳軍國和鎮長操鵬海可是給自己下了死命令的,無論如何都要把馬會計保護好,如果有什麼閃失,自己就很難再想在官場上有所發展。
馬會計家的後房裡,賴寶林結束通話了書記張茂松的電話,知道馬會計朝自己撒了謊,氣得渾身顫抖,吼道:“姓馬的,你媽的逼,盡敢蒙老子,二狗給老子往死裡打。”
李二狗從門後操起一根扁擔,朝著會計馬金水的背上就是一扁擔,馬會計痛的呲牙咧嘴,只感覺後背火辣辣的,整個人似乎痛木了知覺。
“說——!到底有沒有私下做賬,賬本在哪裡,要是不說,老子現在就打死你。”李二狗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似乎感到世界末日來臨。
“我說,我說,你們不要下這麼狠的手了,我怕你們了,還不行嗎?”馬金水知道自己再不說恐怕真要被兩個發了瘋的人打死。
“哈哈,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早知道這樣,幹嘛不早點交待,快說,賬本是不是給鄭為民了?現在在哪裡?”賴寶林一腳踏在馬會計的後腰上,用勁扭了扭,痛的馬會計鬼哭狼嚎,看著馬會計痛苦狼狽的神態,支書賴寶林扭曲著臉,放肆的冷笑著,他知道對待馬會計這種人,下重手比什麼都管用。
“說,賬本在哪裡?”賴寶林彎下腰,右手拿著槍,左手一把抓住馬會計的頭髮,低聲怒吼道。
馬會計本想說賬本在馬小玉房間枕頭底下,見賴寶林手裡的槍,儘管心裡有些害怕,但他想了想,還是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知道如果說了實情,很可能賴寶林和李二狗拿到賬本之後,就算燒掉賬本,也要對自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