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飯館可去查過?”時雲破微微皺眉,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做的手腳?”
“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只是慕大哥和吳總管均細細問過當日送餐的夥計,他稱一路食盒並未離身,若是其他飯館的人想要做手腳,也須得有機會下手。”鹿夢魚道。
“有沒有可能是星月樓裡的人做的手腳呢?”時雲破思忖片刻道。
“星月樓裡的人?”鹿夢魚想了一下,道,“此前倒是沒有想過,時大哥是認為,或許是星月樓裡有人與那秋蘭姑娘有過節,故意給她下藥?”
“不排除這種可能。”時雲破道,“或許你們該去問一下那位姑娘在星月樓是否何人有過節,當日除了她,是否還有其他人曾接觸過那藥膳?”
“羅二哥認識那姑娘,他說那位秋蘭姑娘在星月樓人緣極佳,按理應該沒有人會對她做這種事才是。”鹿夢魚輕嘆了口氣,苦惱道,“如今出了這事,湫雨軒近日的生意可謂是一落千丈,此事因我而起,我正在想法子看如何補救。只是想了幾日,都不曾想出法子。”
“此事交給我吧。”時雲破淡淡道,“明日便會有結果。你莫要太勞心了,需勞逸結合才是。”
“時大哥,你是要幫我嗎?”鹿夢魚笑盈盈的看著他,眼中有光道,“所以時大哥還是很在乎我的,是嗎?”
時雲破面色微紅,避開她的眼睛,道:“我不過是想著,此事若是不解決,你怕是沒有什麼心思再做藥膳了,如此空空怕是要失望了。”
空空聽到這裡,忽然在旁邊嘆了口氣道:“我說時雲破,你想幫忙就說自己想幫忙,幹嘛非要拉一個小孩子來當擋箭牌呢。”
時雲破回頭瞪了他一眼,空空吐了吐舌頭,衝鹿夢魚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鹿夢魚見狀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從湫雨軒出來,時雲破對空空說道:“你且先回去,我去辦點事。”
空空點頭,作大人模樣道:“你去吧,好好辦,別讓我們的小魚兒失望。”
星月樓。
秋蘭吹滅燭火,正準備就寢,忽然聽到窗戶似是響動了一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這天氣是越來越涼了。”她喃喃自語道,便摸黑起身關窗。關完窗,她剛轉身,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她嚇了一大跳,正想大叫,只見那黑影已閃到她身旁,快速點了她的啞穴,她便發不出聲音了。
“秋蘭姑娘,是吧?”一個略帶磁性的好聽的男聲在她耳邊冷冷道,“待會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好好回答,我不會傷你。但若是你亂叫的話,那麼從此你也不必再開口了。若是答應,你便點點頭。”
秋蘭此刻方才看清,那個黑影是個戴著獠牙面具的黑衣人,她心中大駭,雖不明所以,只得連連點頭。
那黑衣人迅速出手解了她的穴道,問道:“你吃了湫雨軒的藥膳腹瀉的那日,是否真的沒有食用過其他膳食?說實話,若是讓我知道你有半句虛言,那麼——”
那黑衣人漆黑而冷冽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右手似是不經意的晃動了一下,秋蘭頓時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她趕緊點點頭,一想不對,又趕緊搖搖頭道:“那日我真的沒有食用其他食物了,只吃了湫雨軒的藥膳。”
“好,第二個問題,除了你,可還有人有機會接觸你的藥膳?”黑衣人又問道。
秋蘭想了想,道:“應該沒有。”
那黑衣人接著問道:“那日你可是在這房中,當時可還有其他人進過你房間?”
秋蘭又仔細想了一下。突然她想起一事,說道:“那日的確有一人曾進入我的房間,是我們這裡的頭牌洛溪舞,她曾來找我要過繡線,說是她繡的香囊繡到一半,有一色繡線沒了,便找我要一些。當時她來的時候,我似乎正在用那藥膳。”
“所以你便去幫她找繡線了?”黑衣人問道,“你繡線放在何處?當時她又在哪裡?”
“我的繡線放在那個箱子裡。”秋蘭指了角落的一隻箱子,又細想了一下道,“她當時就在站在桌子邊。”
“看來便是她了。”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
“這位壯士的意思是?”秋蘭有些不解道。
“你當日之所以腹瀉,想來便是你們星月樓這位頭牌姑娘的傑作了。”黑衣人冷冷道,“她做此等齷齪之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怎麼會?”秋蘭搖頭道,“這不可能啊,我與她一向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