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夢魚出了後廚,見羅光透正站著堂中。
“羅二哥,你怎麼不找地方坐啊。”鹿夢魚笑道。
“小魚兒,不是,你還有位子讓我坐嗎?”羅光透環視了下四周,笑道。
鹿夢魚看了一眼店內,幾乎都滿座了,雖還剩下幾個空位,但羅光透一向不喜歡和旁人同坐一桌,所以也等於沒座了。
“罷了,“鹿夢魚笑道,“小空空,還不快去加個雅座。”
“來了,雅座。”空空不知從哪裡搬出一隻小凳子和一張小桌子,搬到門口放好。
“這,就是雅座?”羅光透看著那小桌椅,不禁啞然失笑。
“正是,請坐吧,羅二哥。”鹿夢魚笑道。
“面好了。”時雲破將煮好的面端了出來。
“你怎麼也在這裡?”羅光透見到時雲破,大為意外。
“和空空一樣,在這裡打工。”時雲破微微一笑道。
“羅二哥,嚐嚐時大哥的手藝,如今他煮麵的手藝可是與我不相上下了。”鹿夢魚道。
時雲破笑著看了鹿夢魚一眼,道:“那我先回後廚了。”
“有勞時公子了。”羅光透拿起筷子,見堆到滿尖的青菜,不禁有些愕然,問道,“這碗是我的?”
鹿夢魚忍俊不住笑道:“正是,空空親自為你選的食材。”
羅光透不死心的用筷子拔弄了一下那碗麵,發現裡面竟一片肉、一粒肉丸也沒有。
他惱怒的瞪了空空一眼,道:“空空,我謝謝你了!“
空空吐了吐舌頭,道:“不必客氣,那個,我還要去幫忙,就不陪你了。”
說完,趕緊溜走。
“空空,你給我記住,下回去湫雨軒,你也別想吃肉了。”羅光透衝著他的背影怒道。
鹿夢魚看著空空逃似的一溜煙跑到後廚去,笑得眉眼俱彎。
羅光透無奈,嫌棄的將菜拔到一邊,吃了一口面,片刻,道:“還好面的味道還是不錯。”
“羅二哥,你再嚐嚐這湯。”鹿夢魚道,“今日我熬的是新鮮的牛骨湯,足足熬了三個時辰。”
羅光透舀起一口湯,放入口中。
“這湯濃香可口,還有淡淡的藥材香。”羅光透道,“好喝。小魚兒,你果然不管做什麼好吃啊。”
“謝羅二哥誇讚。”鹿夢魚笑道,“不過,今日怎麼只有你一人前來?”
“阿音今日有事有回孃家了,我閒著無事,便想著過來你這吃碗麵。”羅二哥道,“上回吃了一次,讓我回味至今。”
“那,慕大哥又去了京都嗎?”鹿夢魚問道。
“沒有。”羅光透吃了口面,搖頭道。
鹿夢魚猶豫片刻,又問道:“慕大哥,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羅光透邊吃邊說道,“他現在哪有空生氣,他現在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呢。”
“你是說他在京都新開設的分店嗎?”鹿夢魚道,“如今進展如何了?”
“京都的湫雨軒分店幾日前已經開張了。”羅光透道,“開分店這種小事,對你慕大哥來說,根本不是事,且他已經將吳總管派過去主事了。”
“既如此,又為何會忙得不可開交呢?”鹿夢魚不解道。
“他啊,“羅光透無奈道,“與那洛溪舞可真是孽緣啊,如今他可是再也甩不掉那洛溪舞了。”
“洛溪舞?”鹿夢魚眉頭不覺一蹙,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奇怪,那洛溪舞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變得跟個痴兒一般。林大夫說她是得了什麼失智症,如今心智如同那三四歲的孩童一般,且一直纏著阿澤,讓阿澤都脫不開身。”
“洛溪舞失智了?”鹿夢魚吃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回見她時,不是好好的嗎?”
“阿澤也派人到星月樓調查過了。”羅光透道,“可是那些人也不知她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只聽她身邊的丫鬟說,約一個多月前,她曾去了趟天神廟,回來以後便漸漸變得有些失常,後來便越發的嚴重。”
“那慕大哥不是與她恩斷義絕了嗎?又怎麼會與她在一起呢?”鹿夢魚不解道。
“你是不知道,那洛溪舞日日找上門去。”羅光透嘆了口氣道,“那阿澤一向是嘴硬心軟的人,那洛溪舞如今又這般模樣,他便將她留在府中照料了。”
“這洛溪舞也是因愛痴狂。”鹿夢魚嘆道。
“這阿澤也不知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