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看著她,片刻,微嘆了口氣道:“小魚兒,有自信是好的,但盲目自信就不太好了。時雲破這病症,你是真的治不了。”
“所以,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鹿夢魚故作生氣道。
空空見她生氣,無奈道:“不是我不說,是說了也沒用。你就當他是邪氣入體吧。他體內的那股邪氣許多年前就有了,此前,他一直用自己的功力壓制著,還是時有發作。當體內之氣,他無法控制時,便會失去理智,痛苦萬分。如今他傷重至此,怕是要制不住他體內的邪氣了。”
“既然許久前就有了,他都沒有去瞧過大夫嗎?”鹿夢魚問道,“都說病從淺中治,若是早些治,或許不至於到如今這般地步。”
“怎麼會沒瞧過。”空空道,“哪裡的大夫都瞧過了,他這根本不是病。我們也試過許多方法,想把體內的那股氣逼出來,但始終做不到。不過,原本這一兩年,他發作的次數已經很少了。”
他們二人正說著,突然聽到洞內似有瓷器被摔碎在地的聲音。
“糟了。”空空頭痛道,“不會說發作,就立即發作了吧。他如今這身子,現在再發作,這是要催命啊。”
“快走。”鹿夢魚話音剛落,人已經衝入洞內。
她剛一入內,便看到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只見時雲破不知何時,又戴上了面具,雙目赤紅,正拿著桌上的茶盞往地上摔去。
“時大哥。”鹿夢魚柔聲喚道。
時雲破怔了一下,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時雲破,你怎麼又戴上面具了?”空空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見他眼神有些空洞,暗叫不好。
今日這是最嚴重的情形了,難怪他又要戴上面具,看來是怕讓小魚兒看出端倪來。
空空頓時反應了過來。
方才時雲破在魔焰山被魔尊夜魘激得魔煞之氣發作,他用了僅剩的一點靈力生生壓制了下去,就是為了快些將解藥帶回,沒料到,剛到破雲洞外,自己便昏了過去。
如今再次發作,卻沒法壓制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不能讓自己臉上的黑痕嚇到鹿夢魚,故而便在自己還清醒時,立即戴上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