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芷蘭半晌不敢出聲。
她方才剛走出幾步,卻想起忘了問洛溪舞要何種顏色的胭脂,只記得她說,要和往日的不同,便想著回來問個仔細再去買。卻沒料到,在門外聽到了這一番對話。
想來,小姐之所以支開她,便是不想讓她知道吧。
芷蘭想了想,悄悄退了下去。
三日後。
慕府。府裡都知道今日是慕公子要認鹿夢魚為義妹的日子,上上下下早早便開始準備了。
羅光透也一大早便到了慕府來湊熱鬧。
”一聽說有吃的,你便跑得比誰都快。“慕雲澤到門口迎他,笑道,”你說你不過是個見證人,且認親宴是午宴,你這一大早便來,是想順便蹭早飯不成?“
”正是,正是,知我者阿澤也。“羅光透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著實看著很欠揍。
”罷了,你自己到書房去待著,我沒空招呼你。”慕雲澤笑道,“不過早膳你就別想了,我們已經用過了,便給你備些茶點吧。”
“也行,我不嫌棄。”羅光透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你啊——”慕雲澤是哭笑不得。
一個時辰後,鹿夢魚和柳清溪也到了慕府。
鹿夢魚將親手做的一些糕點給了芷蘭,便和柳清溪一起逛起了慕府的園子。
“我覺得這慕府還不如慕大哥在郊外的紫園,那裡的景緻可比這裡美多了。”鹿夢魚逛了一圈後得出結論。
“你還去過紫園?”羅光透聽聞他們來了,便讓人帶他來尋他們,沒想到正好聽到鹿夢魚在此發表這一番感慨。
“可惜上次時間有些緊,沒能好好逛一逛,此前慕大哥還說得空要帶我去,卻沒想到,一直沒得空了。”鹿夢魚有些可惜道。
此時,只聽得後面慕雲澤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那日還不是你急著要回去告訴你孃親你要賺大錢了,哪裡還顧得上逛園子。”
鹿夢魚聞聲轉過身來,才發現不知何時,慕雲澤和洛溪舞也來了園子。
“我說,是不是到時辰開席了,我這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羅光透問道。
“罷了,管家,準備一下,便開席吧。”慕雲澤對跟在後頭的管家說道。
“我說,你這慕府的家廚也該換一換了。做得這般難吃,根本難以入口好嗎?”羅光透剛吃了幾口,便一陣抱怨。
“你這嘴是小魚兒給養刁了吧,哪有你說得這般難吃。之前小魚兒還沒到湫雨軒前,你來我慕府不是吃得挺高興的嗎。”慕雲澤無奈笑道。
“你還不是跟我一樣,自從小魚兒來了湫雨軒,你便不願回府用膳了。”羅光透不以為然道。
洛溪舞聞言,手中一滯。片刻,她對芷蘭說道:“芷蘭,你去把那仙人醉取過來吧。另外再取一罈果酒過來。”
“諾。”芷蘭應聲退下。
“洛姑娘所說的仙人醉可是醉仙樓的?”羅光透聽聞有仙人醉,立即兩眼放光。
“正是。”洛溪舞笑道,“是我昨日讓芷蘭特地到醉仙樓買的六年陳釀。”
“六年的?也還不錯。”羅光透說道,“想起當日我私藏了許久的一罈八年的仙人醉,被某人偷偷拿出去請人了。”
“不過一罈仙人醉,也至於你到如今還耿耿於懷嗎?”慕雲澤好笑道。
芷蘭將取來的仙人醉與果酒各一罈一併放在桌上。
“芷蘭,你也先下去用膳吧。”洛溪舞說道。
“諾。”芷蘭道。
“這果酒是?”羅光透不解道。
“聽聞小魚兒和柳公子均不善飲酒,便備了些果酒給他們。”洛溪舞笑道。
“你倒是有心了。”想起那日柳清溪的酒量,羅光透不覺一笑道,“那柳公子的酒量的確不怎麼樣,不過小魚兒的酒量可是不差,今日大喜的日子,怎可只飲果酒?”
“小魚兒是女兒家,仙人醉酒性太烈,怕是不太適合飲用。”洛溪舞道。
“無妨,我酒量自小就好。”鹿夢魚笑道,“不過溪哥哥還是飲果酒吧。”
洛溪舞神色微變,又立刻恢復正常,笑道:“也罷。”
柳清溪果然是不擅飲,方才幾杯果酒下肚,已是面紅耳赤了。
慕雲澤便喚了下人將他扶到廂房休息。
酒過三巡,洛溪舞起身更衣,回來後說道:“方才我見柳公子房中似有動靜,不知是否身體不適,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