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夢魚當時一直當慕大哥如兄長一般,沒想到,如今這婚事沒成,倒將他二人逼入這般尷尬的境地。
想到這,她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小魚兒,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再嫁給慕大哥了?”柳清音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其實今日也不是慕大哥的錯,你走以後,他便當著眾人的面與洛溪舞決裂了。”
“你說什麼?他與洛溪舞決裂了?當真?”鹿夢魚驚訝道。
“你是不是還是懷疑慕大哥與洛溪舞餘情未了?”柳清音問道,“他方才做得非常決絕,都與她割袍斷義了,還讓人將她趕走了,不可能對她還有什麼情分了。”
“他真的這麼做了?”鹿夢魚想了想,道,“或許他只是一時惱怒吧,我總覺得慕大哥其實在內心深處,並未放下洛溪舞,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你若非要這麼想,我也沒有法子。”柳清音道,“但我看得出來,慕大哥對你確是真心實意的,方才,你是沒看到他那個樣子,失魂落魄的,我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看著實在讓人有些心疼。”
鹿夢魚神色也有些黯然,方才自己一時衝動從喜堂離開,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慕大哥獨自處理,確有些不妥。只不過,她當時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再在那裡呆下去了,她一心只想著離開,離開那些人的閒言碎語,離開那些她根本不想聽的無端指責和汙衊。
“罷了,如今還是先想想如何回去跟我娘解釋吧。”鹿夢魚嘆了口氣,道,“我娘為了我,不知準備了多久的嫁妝,這下倒好,女兒沒嫁成,又退了回去,怕是要被鄰居笑話了。”
“你以為雪姨會在乎別人說什麼,”柳清音笑道,“她最在意的是你,只要你不難過,她便不會傷心。你放心好了,這不是還有我嗎?”
“知道了,”鹿夢魚笑道,“我們阿音最會哄人了。那我就全靠你了。“
“沒問題,不過你得給我做一份佛跳牆,好好慰勞慰勞我。”柳清音道。
“好說,好說。”鹿夢魚笑道,“便是十份也做得。”
“那便這麼說定了。”柳清音伸出手與鹿夢魚擊了下掌,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洛溪舞從慕府出來,上了輛馬車,便往天神廟疾馳而去。
到了天神廟,她迅速下了馬車,往廟後的靜心湖走去。
到那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在那候著了。
“事情辦好了?”那黑衣人見她走過來,問道。
洛溪舞點點頭道:“都按您的吩咐去辦了,他二人沒有拜堂,鹿夢魚中途走掉了,婚禮取消了。”
那黑衣人點點頭,道:“辦得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你。”
“那我的藥可以給我了嗎?”洛溪舞急切的問道。
那黑衣人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丟給她,道:“回去抹在傷口處,不出一日便會恢復如初,看不到一絲痕跡。”
洛溪舞接過藥瓶,說道:“謝謝大人。”
“看你神色,似乎有些失落,怎麼,你的心上人沒相信你說的話嗎?”那黑衣人問道。
洛溪舞黯然的搖搖頭道:“他非但不相信我說的話,還當場與我割袍斷義了,還說從此我們倆恩斷義絕,永不相見。”
“難怪你臉色這般難看。”那黑衣人輕笑道,“男人的嘴,不必太過相信。此藥不僅能讓你恢復容貌,還能讓你肌膚勝雪,容顏更勝從前。以後,你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便是我閱人無數,心中亦是隻有他一人。”洛溪舞微微蹙眉道,“旁人待我再怎麼好,始終也難入我的心。”
“你倒也是痴情。”那黑衣人笑道,“既如此,看在你辦事如此賣力的份上,我便幫上你一幫吧。”
那黑衣人從身上又掏出一個藥瓶,遞給她,說道:“此藥名喚‘迷情’,只需讓你的心上人服下,此後他眼中便只有你一人,再無他人,這輩子都對你死心塌地的,絕不會變心。”
洛溪舞接過藥瓶,欣喜道:”真有這種藥?“
“你覺我有必要騙你嗎?”那黑衣人道,“我也是看你著實可憐,便順手幫你一把。只要你讓鹿夢魚不會再與那姓慕的成親,便記你大功一件,這也算是給你的報酬。”
“多謝大人。”洛溪舞感激涕零道。
看著洛溪舞遠去的背影,那黑衣人嘴角微微一揚,嗤之以鼻道:“愚蠢的女人。”
鹿夢魚與柳清音回家後,和葉雪茹避重就輕說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說是洛溪舞對慕雲澤餘情未了,大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