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一些吹下臺去,眾人驚愕,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方雲正沒回過神來之時,忽得只覺頭上中了一記,是一小石子,回頭看時,正有兩匹白馬從街邊賓士而過,細看之下,那其中一匹白馬居然是方雲系在那家酒樓外樹上的白馬,再細看之下,那白馬上的女主人腰間別了一把扇子,扇上不是別字,正是“浮紅”二字。
方雲思索到,這“浮紅”扇一定便是父母所說與洪叔叔之死有關的了。原來,方天問與夫人談話的聲音雖小,卻也被方雲聽盡數聽見了。方雲心道:這樣一來,那“浮紅現影”一說,自是不假的了。想著便向二騎追了過去。只見二騎一人很快便消失在街尾,化為三個黑點。二騎到得開闊處轉而並駕齊驅,速度自是飛凡,奇的是方雲居然緊緊追上。
話說方雲追著那二騎,出了小鎮,忽地二人飛離馬去,留下雙馬,二女卻長身隱入樹叢中去了。不見了身影。方雲與二女一直相距十餘丈,這時卻是再也追不上了,本以為二女在前奔跑,不會料到有人追蹤著,誰知還是知道了。
方雲只一忽間便追了過來,在林中搜尋,簫握在手,警惕了起來,細聽周身動靜,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便會立馬動手。
幾絲輕響,方雲持簫回掃“叮叮叮”三聲,三枚銀針落在地上,他那玉簫卻絲毫無損,原來是方雲手中玉簫後發先制,勁風襲至,再加上手上力道變幻,那銀針便不由自主的改便方向,跌了下去,卻尚未碰到玉簫。銀針落在地上,過了一會兒,銀針邊上便有幾隻蟲兒翻在地上,原來是被銀針毒死了去。方雲暗呼一聲好險,更加全神戒備了起來。
唰唰幾聲,從四面八方,圍來幾十根絲線,宛如一張大網一般,卻又極為難看,像那蛛網一般模樣。
方雲突地意識到,先前那幾枚銀針該是“黃蜂尾後針”,而此番細絲,則是“天蛛毒網”,一沾上便即活不多時,唯有敵方獨門解藥方可解得,這樣一來,這幫人多半又是“萬獸教”中人物,與先前哮天犬隊,蛟鯨鯊是一路,看來這次又不懷好意,多半是尋仇來著。那敵方几十人也從暗處現了形來。
當即舞開那柄長簫,在周身漸漸形成一道圈子。那十餘人穿插來去,盡是收絲放絲,要將方雲圍住。那漫天蛛絲,也越來越多起來,愈來愈密。方雲那柄長簫舞開,卻是絲毫沒碰著那蛛絲半分,全是憑那手中長簫勁氣將那些本就輕飄飄的蛛絲吹開。那長簫舞得一陣,又換了一套手法。只見這簫法輕逸靈動,宛如女子翩翩起舞一般,他這套簫法也有得個名字,喚作“雙蝶簫法”,是也舞得像蝶舞一般。
突然,從林子遠處傳來一粗亮的男子聲音,吟道:
紅葉黃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
這句唸完,那聲音好象早已近得裡許,如鬼魅般,甚為淒厲。方雲只覺心頭一凜,這聲音好是悲涼,而這人武功卻又是如此之高。剛一分神,立時便有一根蛛絲粘在袖上,忙使勁一揮才揮開,只是袖子上蛛絲粘處立時缺了一個小洞。只聽得那聲音繼續吟道:
飛雲過盡,歸鴻無信,何處寄書得?淚彈不進臨窗滴,就硯旋研墨。漸寫到別來,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
那忽遠忽近的鬼魅般悽楚欲絕般的聲音在“色”字音落之時早已欺至這裡了,那人手中一小壺酒,唇邊尚溼,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居然是先前擊石的那個儒生,只是不知為何衣衫成了這樣。
方雲不敢多想,只顧沉著應戰。只見那儒生左跌右撞,圍在這打鬥眾人外方急速奔跑著,那模樣哪像一高手,只似一地痞無賴。那儒生左衝右撞,那十餘人盡皆大驚失色。方雲脫得困境,加之識得敵方運的恰是兩個天罡北斗陣法,自己早便熟識,是以漸佔上風。
那儒生真也奇怪,剛見方雲佔了上風,便又一轉眼忽遠忽近地奔走了,好似這兒打鬥與他無甚關係,他根本沒出現過一般。只聽得“蓬蓬”數聲,不過半盞茶工夫,十餘人均停滯了下來,原來竟是被方雲點封住了“曲池”、“三間”諸穴,眾人手使不上來,自是停下,怒目瞪視方雲。
方雲這才發現眾人中並沒有先前二女,問道:“‘萬獸教’與我並無冤仇,為何三番兩次為難。”
十四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回道:“這就對了,我與你並無冤仇,可不知你跟蹤我們堂主作何?”
方雲這才知道,先前所追二女竟也是萬獸教中人。道:“原來是你們堂主,實不相瞞;你們‘堂主與在下三叔的死有莫大幹聯,再者尊堂主盜了我一匹馬去,自是追蹤至此,不料被爾等暗算。”
“誰說我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