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在五行陣中。點蒼七子在外瞧著,面面相覷,只覺慚愧,他五人對敵足以,還用的著我七人瞎幫啥腔,莫叫人小瞧了好。
突然,店中煙霧瀰漫,臭氣熏天。不一會兒,十四人便都迷迷糊糊,倒在了地上。
“黃鼠狼,放臭屁。臭死人,不償命。”只聽得一行從店外蹦進店來之人口中不不停的反覆唸叨著這一句話,眾人衣衫怪異,瞧來又是那萬獸教的了。十四人眼睜睜地看著有人進來了,到自己身邊,卻是苦於不能動彈,只能乾著急。又過了一會兒,那一行人口裡又念著:“黃鼠狼,救人命,救一命,算一命,原來只此兩條命。”蹦蹦跳跳地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工夫,煙霧才漸漸散開去。其時,才餘下十二個人了,方雲與那張隨生不見了。十二人睜開眼,站了起來,四顧一看,忽然發現手中兵器——十二柄劍皆已不見。待要搜尋身上時,包袱,錢袋,劍,拂塵等亦皆不見了,心想:果然是萬獸教的,難怪那個張隨生會襄助方雲,只是想不透怎麼連唐門也投靠了萬獸教。不禁唾口大罵:“狗東西,萬獸教的黃鼠狼,偷雞摸狗不說,竟敢偷你大爺的東西!”
忽聽得屋頂上一人啐道:“呸,大爺你也想偷雞摸狗麼,沒將你內褲扒了是便宜你了,還叫囂著呢!”原來這只是路邊尋常一搭棚小酒樓罷了,只此一層,屋頂上那人正是“黃鼠狼”中一員。
立即便有二人騰空躍起,衝破屋頂追出,餘下十人亦追了出去。待得看時,卻哪裡還有人在,只是屋頂一陣煙霧瀰漫,那衝出去的兩人也從屋頂上摔了下來。
卻說那一行人眾將二人攜去,點了二人任脈二十四穴和督脈二十八穴,租了馬車一個送回江南方家,一個送往唐門去。
這兒大概是江南一塊魚米之鄉罷。
湖邊,花園,小路。
綠衣少女正在小路上走著,欣賞著美妙風景,卻不知她自己倒給這湖邊園中小路平添了幾分春色。倒不說她目似秋水,嘴如櫻桃,單是她這身著裝便亮眼得緊。
少女輕吟著:“紅樹青山日欲斜,長郊草色綠無涯。”
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涯何處無芳草?”卻不知其人在何方。
少女啐道:“是誰,什麼亂七八糟的?”
忽然,見前方老榛樹上躍下來個男孩,瞧那乳臭未乾模樣,約摸是十一二年紀,說道:“我對你的詩啊!”
少女臉微紅,朱唇輕啟:“誰說的,哪是這麼對的,明明是‘遊人不管春將老,來往亭前踏落花。’這首詩是歐陽修的《豐樂亭遊春》中的第三首。”
那男孩辯道:“誰說是那什麼什麼修的,他算老幾,我這麼對又哪裡不成了,不比他的好?”
“我爹爹告訴我的,說歐陽修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他武功也頗了得,常常把武功融入到他的詩文中去,很少有人看得出來。”
“那你怎知道的?”
“我爹爹告訴我的。聽說他還從唐詩中悟出了一套‘唐詩拳’。嗨,算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他唐門如果沒有‘唐詩拳’,哪能崛起。唉,對了,你爹爹又是誰,名號是什麼,有我的響麼?”
那少女上下打量了小男孩一番,說道:“你——,你這小屁孩,你懂什麼,快讓開,別擋本小姐的路。”說罷伸手向那男孩推去。
誰知那男孩不避不讓,肩微動,便將這勁力化去了。少女頓時大驚,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對方有一股強勁魔力一般。身子不由自主便向前傾去,踉蹌幾步,眼見便要摔倒下去。
小男孩情急之下,忙伸手去拉,抓住了少女右手。只是事有不妙,那女孩往地上撲了去,小男孩也一個沒站穩,仰面摔了下去。
少女爬起來,沒等小男孩起來便是拳腳交加,專往那男孩臂膀踢打過去。
只聽得一個溫厚慈祥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中說的是:“靈靈,不得無禮。”
少女聽得這個聲音,立馬慌得停了下來。
一會兒工夫,果有個男子走了過來,只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三十而立年歲左右的男子,一個不用說,正是白承鼎,另一個眉目清秀得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闊額豐頰駢齒,瞧來便是一富貴王者之相,剛才說話的男子正是這個生得一副好面目又溫文爾雅的儒客。
那男子姓胡,便是這胡家莊的莊主。叫做胡行風。名雖俗,不似他這高貴氣質一般,卻也如他那行如風一般的氣勢。
少女見他過來,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