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居然是那唐山。
儒生怒道:“你看,要你這兔崽子插什麼手,本來可以生擒九人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知道麼?”唐山從不遠處現出身來,低喪著頭,道:“是,師父。”
洪門眾人及方雲更是大驚。方雲這才明白,長聲道:“前輩一定是唐門的掌門張隨生了。”那儒生正是唐山的師父張隨聲,唐門掌門,也是唐門近幾百年來唯一一個不姓唐的唐門掌門。
張隨聲只笑了一笑,並非說話。笑過張唐二人立時又忽遠忽近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只遠遠留下一句話:“這兒交給你了,小兄弟。”
“嬸嬸,不知可否將這九人綁了送至官府發落。”待得二人遠去,方雲恭敬道。
洪夫人笑道:“方侄兒果是出眾,兩年不見,長得這般俊俏了,武功也長進了,可不像兩年前的小屁孩了。”方雲只是傻笑了幾聲。
“現在這些倭寇越來越張狂了,幾年前尚在沿海活動,現在都到我徽州來了!”洪夫人面部嚴肅了起來。
洪夫人又吩咐道:“耀邦,你帶幾個師弟將臺子拆了,然後來大廳。”眾人攙的扶的繞過臺子,向後方的洪府內堂走去。
(廳內)方雲道:“三嬸,三叔屍骨未寒,尚未下葬,你便給師妹選夫婿,選掌門,如此恐怕不太好吧。不知洪叔叔生前有未有最得意的弟子。”
還未說完,只是大家都明白罷了。洪夫人嘆了口氣,低下頭去,道:“我這樣也是出於無奈,怕仇家尋仇,便先找個厲害的幫手,門內之事也先打點好些。可不能自亂了陣腳啊。再有,免得麻煩眾位叔叔了,亡夫已於前日下葬了,你嬸母我自作主張,雲兒,以後還要替我多擔待些。”方雲皺了皺眉,道:“仇家要來,早便來了,現在該不會再來了罷。”接著又說道“再者,您大可邀幾個叔叔們一起相助啊。”
“那倒也是。雲兒,你便在這兒安心養傷吧,到時我派人告訴大哥,讓你在這住上幾日。”
“三嬸不必了,既然三叔已經下葬,我現在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離去了。我此行是往二叔家去,明日便動身。”
“你二叔家?”
〈白(白承鼎)家大院內〉
天氣正自陽光明媚之時,春末夏初,萬物都是生機勃勃,院中花園內鮮花開得正茂盛,大樹成蔭,遮得涼快。走蟲飛鳥隨處可見,蜜蜂蝴蝶也正自忙著,欣賞院內風景。花香會讓人陶醉,忘卻了所有的煩惱,樹上葉子差不多都只見新葉了,綠得可愛。時不時地便有一陣微風吹來,真也舒服極了。漫步於此院中,的確是一件很悠閒的事。花間樹下,悠然自得。
“澹泊以明志。”一書生模樣之人緩緩吟道,跟著左步前探,背後弓,屈右膝,左手平平推去,左手端一碗清茶。只見他接著吟道:“清高以潔身。”突地躍起,右手清茶帶碗向上空丟擲,突的雙手橫翻,在周身劃了個圈子,左手連連擊出七掌或平推或側擊,或翻拍,待得落地,七掌堪堪使完,身前一石桌突地散了,摔在地上,粉碎。那人接著翻身右手反接,那茶杯重新又落回他手上。原來他在此間拋茶工夫已運內功隔空將石凳擊碎。這手功夫真也叫人咋舌。院內另有一人拍手叫起好來。轉眼間,書生又欺至院中那棵老槐樹前,左手在樹上連拍三掌,突地一託。又運功將茶杯傾斜拋起,任茶從半空中傾下水來。舉頭,那茶自落入口中,“嘣”的一聲,書生已咬住那隻杯子邊緣,一杯茶水盡皆落入肚中,那書生接著吟道:“物慾我所需。”此時突見身前那大槐樹騰空而起,飛出院去。原來他在拍樹之時,已暗自運勁將樹根震斷,此番自是將樹託了起來。又聽得他繼續吟道:“情趣伴香茗。”一句。接著,雙腿劈開,在地上一個旋轉,一個騰空躍起,向院牆周身貼面遊走,如魅影一般,又是一個翻身,重又輕輕落在地上,衣袖輕輕一拂,那茶杯已不知去向,卻見他面前地上一灘白灰,原是那茶杯碎成的。
那書生落得地來,一抱拳道:“承鼎兄,小弟獻醜了。”
白承鼎則大力誇道:“秦弟謙虛了,好俊功夫,此番有你相助,自不用怕那什麼浮紅現影的魔頭了。”頓了頓又道:“我有話直說,我那三哥武功好過我,他尚且敵不過,更別說我了。”
“白兄謙虛了,承鼎,承鼎,大鼎也能承起,自是十分厲害,小弟此番只是班門弄斧了,談何相助,只不連累白兄便可。”那書生恭敬道。
“嗨,兄弟我哪有你這般功夫,若有得,便也不怕那魔頭了。”白承鼎笑著陪話道。
“那也未必!”只聽得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