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因此才打算救了你,醫治好再說。正巧,山路上邊一個女子追著過去了,邊追邊喊著方雲,還罵了些不堪入耳之言。我猜想應該是罵你的,果然沒錯。那女娃子好不厲害,這山谷到頂上高達數十丈,聲音傳到谷底,居然還洪亮得緊。”
方雲笑道:“那只是迴音的緣故罷了,你不出谷去,這當然便不知道了。還有,我的這毒便是那個女子下的。”猛然想起,上官妹妹還在馬上,此番卻不知身在何處了。連忙問道:“牛伯伯,不知可看見我的小妹,她那日是騎在一匹白馬上面的。”剛問完,轉念一想:不可能啦,茯苓在馬上向山下行去了。而牛伯伯卻在這邊谷底,又怎會遇見呢。便不抱一點希望了。
誰知那牛鬍子居然問道:“可是那個挽一綠色髮髻,連個釵子都沒有的美貌女娃兒麼?”
方雲細想之下,正視,忙應了聲:“是她。”
“她此刻正在後院,她中的是湘西苗家的蠱毒,若不懂蠱術者根本便解不開,我年輕時曾學過一些蠱術,現在倒可用來試試。只是你此刻、不可去見她。放心,十日之後,我包準還你個活蹦亂跳的小妹。只是你那匹馬早已被我殺了吃了,皮丟掉了。”
“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您。”心中卻有些傷感,那匹馬畢竟是自己多年來的坐騎,生了些感情的。心中也不由得稱奇,只有幾天而已,他一個人居然便將這一整匹馬吃了,一點也不剩。
“現下你先隨我來練功房,我先替你打通你的‘手太陰肺經’諸穴。”
“是。”
那牛鬍子好是厲害,一盞油燈都不拿著,便帶著方雲走出草堂,向右走出百十來步,繞過一個小茅屋,轉右,徑走了百十來步,再繞了幾繞,便來到了一個小木屋,進去。
牛鬍子這才拿出火摺子來,點亮了一盞油燈,再拿這盞燈將通屋的十盞燈全都點燃了,再點了二十支蠟燭,置於兩個蒲團之近的桌上,置於一排。桌上另置有一碗酒水。
小木屋登時亮堂了起來,這房間四壁上畫滿了圖形文字,原來居然是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及九宮之圖和一些武功招式,另有全身的經脈圖象。抬頭看時,那屋頂也是寫滿了文字元號。
兩人坐於蒲團之上。
“將上衣褪去了。”
雖然都是男人,方雲仍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解帶,將上衣褪去,露出那身在燭光下都白皙得很的面板。
“反過身去。”方雲依得了。
牛鬍子將那酒水點著,指上蘸了些火,立馬在方雲背上督脈“中樞穴”四周劃了個圈子,再在他背上搽了些帶火的酒,左右推拿了幾番,道:“轉回來。”方雲依得,又轉了回來。牛鬍子起身去木屋的角落之中的木櫃中取出一個錦布小包來,開啟一看,居然盡是些或長或短的銀針,再有一些刀具。
“將雙手伸平了,不要動彈,呆會插針之時也休得動彈,知道了麼?”牛鬍子叮囑道。
“是。”
牛鬍子取出二十二根極細的銀針來,先在火上消了毒,便經“中府”、“雲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太淵”、“魚際”而下,直至“少商”,左右手共二十二穴插入。
牛鬍子又道:“轉過身去。”
牛鬍子在方雲背上一運勁,將真氣源源不斷輸進,再拿住他雙臂,將他雙手“手太陰肺經”二十二穴盡數打通。自己額上汗珠也如淌水般滴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牛鬍子找到方雲,道:“方小兄弟,我這便去天山上採幾朵‘天山雪蓮’來,明日晚間才得回來,到時再替你打通‘手陽明大腸經’左右共四十穴,這兩日你便自己尋些吃的,切勿再亂吃些草藥了,廚房裡還有幾個饅頭,拿著蒸了吃。還有,後院千萬別去。”
“是。”方雲應了聲,道:“只是不知那‘天山雪蓮’採來做甚。還有,這兒距天山那麼遠,牛伯伯,我看你還是覓一坐騎的為好。
那牛鬍子又道:“這‘天山雪蓮’該對你的病有些好處,你便在我百草谷耐心等著。”
方雲越覺感激了。
牛鬍子叫方雲不要去後院,方雲如何肯聽。若他不說則好,既說了,哪有不去之理?
方雲待牛鬍子走後,立時便向後院行去。那後院東廂十房,西廂十房,進去之後北方居然還有個門,再通向另一個小院。方雲萬沒想到這麼個破屋,居然有如此大的後院。
方雲心想,這院門既沒關,那上官妹妹定不會只在此院內,還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