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連出生都不拖泥帶水,就像他父親急驚風的個性,迅速確實。
“你當時怕不怕呀?”朵蘭好奇地問,趁這機會吸收點經驗。
“我沒想那麼多,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快,不過尚恭倒是嚇得臉色發青,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反常呢!”
殷尚恭尷尬地辯駁:“那是正常,不叫反常。”
“他是怎麼個反常法?”慕易揚倒很有興趣知道。
“他送我去醫院時,一隻腳穿著球鞋,一隻腳穿著皮鞋,要不是護士小姐提醒,他還沒發現自己穿著我的小碎花上衣。”
慕易揚與倪朵蘭的笑聲是唯一的背景音效,那位糗大的父親狼狽地解釋:“事態緊急,誰還會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不出尚恭學長也會有這麼失常的一面。”朵蘭嘖嘖稱奇。
典雅也深有同感地點頭。“我還以為他是那種見到鬼都面不改色的人呢!”
“你當我是怪物啊?”他沒好氣地道。
“我只是懷疑你會不會是火星來的?”
這對夫妻的對話讓朵蘭差點沒笑倒在地,一徑兒地往慕易揚懷中倒去,而慕易揚僅是抿著嘴角,扶著女友避免因笑失足。
“好熱鬧啊,看來我錯過了不少精彩時刻。”嬌柔熟悉的嗓音幽幽傳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甄柔媚。
“柔媚,等你很久了呢!”
“抱歉,路上塞車,所以耽擱了點時間。”風采依舊的她,仍是那般柔酥入骨的美,甚至比大學時更嬌豔。
這三個大學同窗好友總算共聚一堂,柔媚的到來,也讓大夥兒想起還剩一位貴客沒到,那便是行蹤成謎的官青痕。
“現在就剩青痕學長了,不知他人在哪?”
大學畢業後,三位男子全部去報效國家,期間偶有連絡,不過官青痕在退伍後便失去了訊息,但在典雅與殷尚恭結婚當天卻又離奇出現,並準備了大禮祝賀。
“柔媚,你有青痕學長的訊息嗎?”
“怎麼可能,我的電話簿裡不可能有那傢伙的電話號碼。”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答話者正是官青痕,他的出現同樣引起眾人的驚訝,又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官學長,歡迎!歡迎!”典雅開心地道。
突然,殷尚恭與慕易揚冷不防地同時偷襲他,官青痕也快手地擋住兩人的襲擊,面不改色地道:“這是兩位的歡迎儀式?”
慕易揚冷哼。“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如果你沒來,我會派人通緝你。”殷尚恭笑得奸險,其實他內心是很高興的。
“典雅學妹喜獲麟兒,我怎麼可能不來祝賀。”
一派風流瀟灑的他,及肩的長髮仍是最引人注目的標誌,這三個少年時期不打不相識的舊識,即使過了十年,仍有屬於他們彼此表現好感的方式。
官青痕向那對父母恭賀一番後,一對俊美無雙的眸子看向甄柔媚,而她也正不認輸地回以高傲的目光。
“好久不見了。”他禮貌性地點頭,嘴上的笑意總帶著一股邪魅,一如當年。
“看你的樣子,似乎混得不錯。”
“託你的福,學妹的風采不減當年,看得出來駐顏有術。”
什麼叫駐顏有術!故意譏諷她蒼老嗎?哼!“我天生麗質,沒有特意保養,也不用上妝,倒是學長頭髮留太長了吧,小心被人誤認為女人。”
“不勞你操心,我想沒人會這麼笨,寶貴的長髮可是我的標誌。”官青痕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這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講話帶刺,真不可愛!
“你那麼想引人注意,何不剃光頭呢?包你光彩動人。”
“如果你先剃,我一定奉陪。”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先移開眼,活似釘子碰到了錐子──針鋒相對。
其它人則滿臉黑線地望著他倆。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這兩人的情況一點也沒改變,還是如此敵視對方?
朵蘭打圓場道:“柔媚你快看,典雅的小baby好可愛喔!”
女人們聚一邊,男人們則一起話家常,雖然很少見面,不過三名男子對彼此完全沒有生疏,聊得很熱絡。
“易揚學長,今晚讓朵蘭留下來住好不好,我們三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典雅懇求著。
“朵蘭如果想住,我沒意見。”
官青痕莫名其妙地看向慕易揚。“朵蘭的事,她幹麼問你?”
典雅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