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在他身邊,跟著十餘人,其中竟然有著兩位靈者高階。這整容,在匯尋城之中已經極為罕見。
到了近處,離恬羽冷冷地看了一眼歐陽明,冷喝道:“沒想到你還真敢來,現在祈禱別在死亡森林之中遇到我。”他俊秀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獰笑,顯得無比猙獰。
隨後,那目光一閃,一臉貪婪地看著薛萱樂,眼中紅芒閃耀。
薛萱樂只覺得渾身一冷,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腳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躲在歐陽明身後。
歐陽明臉色不變,翻了個白眼,淡淡地“哦”了一聲。
這種平平淡淡的態度讓離羽然覺得無比惱火,就如自己拼盡全力,使出千鈞之力,最後卻重重擊打在一團棉花之上,心裡說不出的鬱悶,只能冷冷地哼了一聲。
薛伯仁暗中一口涼氣,臉色微變,深深地看了一眼歐陽明。
就在這時,場中一陣譁然。
“哇,王浩彬少爺來了!”
“每一次狩獵大會,王家最少都能排上前三的。”
頓時,無數散修將路讓開,一個血衣男子站在一條十丈長的騰蛇之上,朝石碑緩緩而來,這騰蛇鱗片就如烏金一般漆黑,其上花紋繁瑣,如果真要形容,那就如一朵朵盛開得最絢爛的菜花被巨力壓扁了一樣,帶著森然的寒意,嘴巴張開,四根獠牙就如四柄鋒利的鐮刀,輕輕吐著信子。
在他身後,跟著二十來人,每個人的胯下都騎著一頭形狀各異的兇獸,氣息極為強大。
血衣男子聲音平淡,輕笑一聲道:“恬羽兄,沒想到今年你離家來得這麼早。”
離恬羽眼底罕見地露出一抹忌憚之色,回答道:“來早一點好!”
王浩彬直接盤膝坐在騰蛇頭頂,輕笑道:“反正都一樣,今年那由天外閣提供的特殊材料,我王家志在必得。”
離恬羽冷色微冷,搖了搖頭,道:“這可不盡然!”丹田之中靈力順著腳經湧入魔猿的身體之中,魔猿眼眸一亮,大吼一聲,頓時,亂石驚空,群山顫抖,一些靈者初階更是連站都站不穩了,踉蹌倒退,就連這頭十來丈的騰蛇都縮了縮脖子,很是畏懼。
離羽然一臉感慨,大笑起來:“看來你這騰蛇怕了呢?”
王浩彬依然笑意盈盈,從容不迫,右手從騰蛇頭頂的花紋撫過,說道:“它怕不要緊,我不怕就行。”
歐陽明聽著這兩人的言語交鋒,暗道,何必這麼爭呢,反正這第一肯定是我的,他有三獸幫忙,其中一位還是尊者,這樣都不是第一的話,就太沒天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雪白的飛毯從天邊驚來,頓時引起陣陣驚呼。
沒過多久,一名老者從飛毯之上躍下。
這老者鬍鬚花白,雙目炯炯有神,氣機連綿不絕,微微抱拳道:“老朽天外閣許赫然,這次狩獵大會由我主持。”他手向下一拍,身上長袍鼓動。
十來位面容精緻地侍女娉娉婷婷緩緩走來,手上均抬著托盤,走在最前面的女子托盤中擺著一個銅壺,至於其餘女子手中的托盤,都蓋著白布。
所有人臉上的臉色都變得肅穆與鄭重起來。
許赫然右手凌空一掠,一股吸力從他手心中迸發,頓時銅壺之中一縷鮮血潑灑而出,他右腳猛地向前一跨,乾瘦的身軀竟顯得魁梧起來,氣勢拔高,低吼一聲:“輪迴血灑死林外,魑魅魍魎不臨身!”
同時屈指一彈,銅壺之中的鮮血如一條紅色絲帶一樣飛出,在地上組成一朵絢爛的梅花。
這梅花血芒閃耀,熊熊燃燒,而火焰竟然是黑色的。
許赫然袖子一卷,頓時,托盤之上的白布全都凌空飛起,托盤中所放著的物品,竟然全都是祭品。
他呼吸吐納,輕喝一聲:“祭山!”頓時,侍女手上的所有祭品如被一股力道吸引,全都飛入死亡森林之中。
歐陽明目光炯炯,眼中露出一抹奇異。
薛伯仁見到這個畫面,笑著解釋道:“狩獵大比之前都得祭山,這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傳統,丟不得的。”
歐陽明看著許赫然,將聲音壓低,道:“祭山都是由天外閣完成嗎?”
薛伯仁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天外閣,狩獵大比都是由天外閣推動的,因為這場盛事,匯尋城倒真繁華了許多。”
歐陽明輕吸了一口氣,心裡對天外閣的實力,又有了一種更為直觀的認知。
突然,許赫然眼中精光迸發,悶吼一聲:“現在還不入山,更待何時?”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