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精緻得一塌糊塗的鎖骨,說道:“浪濤每時每刻都不同,或跌宕,或起伏,或連綿不絕,每次看去都是一種別樣的風景,都有新的體悟。只需要用心感受,我怎麼會無聊?”她看著歐陽明的眼睛,笑得如畫中仙子一樣,非常好看。
歐陽明撩了撩她的秀髮,聲音低沉:“苦了你了。”
武涵凝搖了搖頭:“這樣的人生才是我最求的,每日觀潮,無慾無求,生活本就應該多一些平淡安閒,少一點波瀾壯闊。”
半晌之後,武涵凝認真打量著歐陽明的臉龐,柔若無骨的手指掠過,輕聲道:“你了……”
“你變漂亮了。”歐陽明說。
“真的?”武涵凝手指收回,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一臉狐疑。
“真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她聽著這話,笑了起來,頓時就連空間都似乎明亮了幾分。
在武涵凝那呆了半個時辰,歐陽明身子一展,把天空攪得支離破碎。
武涵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笑靨如花道:“我的意中人真是個蓋世英雄,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說完,嘴中哼哼著一首傳唱得很廣的民謠,嘴角勾起,不知想到了什麼。
歐陽明忙碌了起來,他想弄清楚龍族的吞噬之力為何會與天鳳之火的力量槓上了。
這兩股龐大的力量一向涇渭分明,各司其職。
但就在強橫的精神力反哺的節骨眼上鬧了起來,這不得不讓歐陽明心中一揪。畢竟,這種事出了一次,難保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關乎身家性命的事兒,就沒有小事兒。說他謹小慎微也好,杞人憂天也罷,但歐陽明心中始終覺得這是個疙瘩,一定得解開。
都說窺一斑而知全豹,見一葉而知秋,這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想要探尋饕餮之秘,就得找到血影,歐陽明在獸王宗還沒呆上一天,又再次進入奔波勞頓的節奏之中。
天空之上,銀色飛毯隨心所欲地飄蕩,但速度卻絕對不慢。
歐陽明盤膝而坐,看著下方山河,輕聲道:“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雄渾壯闊莫不如是。”
大黃與多臂金剛坐在他的身邊,咧著嘴直笑,而蒼鷹則跟在他們身後,翅膀扇動,翱翔天際。
大黃爪子輕輕地摸著飛毯,一股柔軟的質感襲來,他吐了一下舌頭,笑著道:“小明子,什麼時候,給我煉製一張飛毯,這種不靠靈力飛行的感覺實在太過癮了。”
“早日突破至尊者之境,就能以肉身之力飛行了。”歐陽明沒好氣地道。
這聲音未落,多臂金剛虎頭護腦地笑了笑,小聲嘟囔,道:“嘿嘿,主人,我也想要。”
歐陽明默默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而大黃則向金剛丟去一個眼神,意思是不愧是好兄弟。
蹲在多臂金剛肩頭的小紅笑呵呵地看著。
血影最大的據點歐陽明知道在哪兒,怎麼說呢,其實在他心裡對血影並沒有厭惡,甚至連牴觸都算不上,畢竟被離心追殺的時候他還幫過自己,真要平心而論的話。
血影甚至是個全才,占星卜筮,陣法符文,各方各面無一不通,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有些愚忠。當然,這種性格對歐陽明而言,卻是他想見到的。畢竟,他可是擁有饕餮之力。
一路上與四頭靈獸說說話,時間過得飛快。
三日之後,一處鬼氣森然的地宮出現在歐陽明眼簾之中。
正值夜晚,就連天空之中清冷的月光都落不下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阻隔。
地宮之前,種著無數鮮花,卻已經破敗凋零,葉子乾枯,連一點兒水分都沒有。
一陣陰冷死寂的寒風從地宮之中吹了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如墜冰窟,身子不寒而慄。
歐陽明目光一沉,低聲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了?”大黃站在他的右邊,小聲問了一句。你別說,這一個小小的位置,卻讓金剛與蒼鷹眼饞不已。這時候三獸所站的位置,可就代表了地位的高低。當然,小紅是個例外。
金剛站在歐陽明的左邊,而蒼鷹只能跟在他們身後,或者飛在天空之中。
歐陽明沉吟了片刻,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黃不以為意,從嘴裡吐出一個氣泡,答:“這種地方,有血腥味是很正常的。”
歐陽明搖頭不語,他感覺到,這種血腥味極為新鮮,而且鮮血之中帶著一股極強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