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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舟看著簡成哲的神色,心底悠悠一嘆,道心之上纏繞著魔意,又怎能寸進,對簡成哲這個弟子,心裡已經失望透頂。
把這個念頭壓下,衣袖輕輕一甩,冷聲道:“七曜丹只有一枚,現在就立一個君子協議。”
聲音一落,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面色凝重無比,沉聲道:“簡成哲,這一次,你請古耿仁為你的幫武之人,是也不是?”這聲音不大,卻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壓蘊含其中,畢竟,溫舟可是一位實權長老,就算是靈者巔峰,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否則,也不會每年都得到一個進入大墟名額。
“是!”簡成哲立即點頭,心中樂開花了。
在他心裡,一個施法者,一定不是古耿仁的對手,這可是生而知之的人。
溫舟又將同樣的問題問了凌越,凌越自然連連點頭。
“好,既然都已經親口所言,那就開始吧。”他大手一揮,下了決斷。
“你說,瑜大哥能贏嗎?”倌一臉擔憂,把目光看向凌越。
“一定能贏的!”凌越下巴向下一低,看著她的眼睛。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歐陽明念頭一動,只見空間袋白光一閃,顯得柔和無比,將他籠罩在內,白芒散開時,他已經把烈火寒蟬握在手中,施了一個法術,化作一道青芒沖天而起,速度快到了極致,現在他的身份是一位施法者,一身本事得到寬闊的地方才施展得開。
古耿仁也沒有阻止,身體融入這方世界之中,來到了山巔之上。
手腕一翻,取出一把滄桑悠遠地古琴,輕笑道:“從遇到你的第一次開始,我就有預感,會與你一戰。這是宿命,逃不掉的,而且這一戰只是起點,並不是終點。”他聲音透著感慨,徹響而開。
“不過是你的心魔作祟罷了,若是你真的想走,七曜丹之事兒你根本用不著管。”歐陽明回道。
“心魔嗎?”古耿仁搖了搖頭。
兩人從一開始就進行言語交鋒,都想把對方的氣勢壓下。
溫舟袖子一揮,聲音平淡,道:“凌越,好好看,這兩人都是不世奇才,這種戰鬥可不多見,若能有所感悟,對你日後的修煉大有裨益。”
“謹遵師尊教誨……”凌越站在倌身邊,恭敬開口。
這聲音傳到簡成哲耳中,不免讓他有些吃味。
心裡如有一團亂麻,暗道,這種話,只叮囑師弟,就不叮囑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弟子了嗎?心中對於凌越地怨念越來越深,甚至對溫舟,都帶著了一絲怨氣。
“戰!”歐陽明輕呼一聲,烈火寒蟬上的三道裂痕同時一亮,無數個符文跳動起來。
他抬手向強一指,山巔就像潮水一樣湧動起來,這個範圍足足籠罩數十丈,山石,草木,全都有規律地搖晃起來。
歐陽明吐出一口青氣,臉色平淡道:“石錐術!”
聲音還未落下,改天換地!
只見這數十丈之內的大地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巨手從兩邊向中間一擠,無數石錐突起,一種厚重如山的氣息盪漾而開。緊接著,無數石錐就如硬生生從大地中抽出一樣,快速旋轉,從四面八方對準古耿仁碾壓而去,幾乎剎那而至。
就如暴雨打芭蕉一般,又密又急。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只見無數石錐徒然一聚。
歐陽明手指凌空一指,這石錐瞬間破碎,無數的破空之音重疊在一起,尖銳無比,這石錐就像是無數被巨力轟開的彈片,帶著極強的衝擊之力,直撲古耿仁。
從天空往下看,就像是無數道帶著尾翼的流光,向著一個點凝聚。
但就算見到這樣可怕的一幕,古耿仁的臉色非但不變,反而露出驚喜之色,盤膝而坐,輕呼一聲,道:“這一招,來得好。”
隨風裡,白衣輕飄,素手波動琴絃。
一道清脆的聲音迴盪而開,空間蕩起一絲肉眼可見的波紋,劇烈翻滾,就像湖水水面一樣褶皺起來,所過之處,一股強烈的撕扯之力四散而開,將空氣中激射而來的碎石寸寸崩潰。
兩人都沒有試探,一出手就把靈者高階的戰力完美的表現出來,每一擊,都有劈山裂石之力。
溫舟看著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的山巔,臉色微變,心中暗道,這種戰力,真是靈者高階可以達到的?就算是靈者巔峰,都得全力施展吧?無論是歐陽明施展的石錐術,還是古耿仁手心散出的琴聲,都讓他有一種頭皮發麻之感,似乎沾上一絲,就會身受重傷。
他心中知曉,自己只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