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了軍中士兵的陽品強者是什麼人了。
但正因如此,他們才會被如同潮水而來的怒意所淹沒。
張銀理,那是錢糧營主管張銀凡的兄長,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陽品強者。而且,此人在京都還具有官身,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稱得上是一位大人物了。
可就是這樣的大人物,卻偷偷摸摸地進入軍營,並且最後選擇伏擊歐陽明,甚至於不惜動手殺人。
這樣的做法,可曾將他們放在眼中?
如果僅僅是過路者這樣做,他們反倒不會這般氣惱。可是如此有針對性的襲擊,這簡直就是當面打臉,而且還是打得啪啪響的那種。
方一海嘿然一笑,道:“鄧將軍,此事乃是由我引起,我欲誅殺軍中敗類,為兄弟們報仇,你看如何?”
鄧芝才臉色陰沉的道:“這人頭,可是張銀理?”
陳一凡冷冷地道:“就是張銀理,我曾與其共事一年,斷然不會有錯!”
“好!”鄧芝才重重地一點頭,道:“方將軍,你放手去做吧。若是有什麼事,本將軍與你一同承擔!”
陳一凡冷然道:“方將軍,也算我一份。”
方一海大笑道:“好,有兩位這句話,我也可以放心了。”他轉身,一招手,頓時帶著自己的一票人馬朝著軍營疾馳而去。
鄧芝才轉身,緩緩地道:“陳將軍,你又何必來趟這一次的渾水呢?”
歐陽明是受到了方一海的邀請,所以方一海無論如何也逃不過。而他身為軍中主將,若是此刻退縮,日後在軍中就再也抬不起頭了。反倒是陳一凡,根本就沒有必要出頭。畢竟,那張家也不是好惹的,雖然在府城根基不深,可是在京都之中,卻是有著赫赫聲名。
張家掌門人,可是強大的極道巔峰老祖啊。
陳一凡淡然一笑,道:“鄧將軍有所不知,歐陽明的武技是我教的。嘿嘿,我與他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好歹也是有著一些淵源,總不能看著他被人欺負而無動於衷吧?”
鄧芝才一怔,看向他的目光就不免多了幾分異樣。
歐陽明的武道是他所授麼?
“哦?歐大師的武道是將軍所授?”笑笑生雙眉一挑,訝然問道。
陳一凡傲然道:“正是!”
笑笑生上下打量著陳一凡,心中回憶與歐陽明交鋒的那幾招,眉頭略略地皺了起來:“陳將軍,你教他多久了?”
陳一凡想了想,道:“也有三五月了吧。”
“三五月?”笑笑生雙目一瞪,道:“陳將軍,您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陳一凡心中微怒,但是礙於笑笑生的赫赫大名,以及他那陽品巔峰的修為,卻是不敢翻臉,只好道:“我能開什麼玩笑?”
笑笑生啞然失笑,道:“老夫生平閱人無數,但也從未聽說過什麼人習武三五月,就能夠晉升陰品境界的。”
“什麼陰品?”陳一凡微怔了片刻,指著昏睡中的歐陽明,道:“你說他,有著陰品的修為?”
“正是。”笑笑生道:“雖然在真氣的運用上略有瑕疵,但……除了陰品修為之外,他的招式似乎也有些古怪。”
他與歐陽明交手的時間並不長,短短的片刻間,只能夠感覺到他的招式與常人有異。但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天人合一的境界聯想到一起。
“不可能!”陳一凡連連搖頭,道:“他怎麼可能是陰品修為呢?他應該是力品四等才對啊!”
這小子,與柳正業交手切磋才多大一點的功夫,怎麼可能一下子變成陰品了?
笑笑生臉色一板,道:“老夫親自與他過了幾招,絕不會看錯的!”
陳一凡的臉色微變,以笑笑生的身份既然這樣說,那就絕不會有假了。可是,一個連馬步也不會蹲的小傢伙,習武不到半年,又是怎樣晉升到陰品境界的呢?
鄧芝才看著他們兩人的表情,突然問道:“陳將軍,你教了他什麼功夫?”
笑笑生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如果歐陽明的武道真是陳一凡所傳授,那麼短短數月時間就能夠造就一位陰品強者的武道秘法就太吸引人了。雖說他並不指望陳一凡能夠傾囊相授,但略微聽一點兒,吸取一點兒的經驗也是好的。
陳一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勉強笑道:“呵呵,其實我教他的也不多……”
“不多是多少?”鄧芝才追問道,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陳一凡輕咳一聲,道:“蹲……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