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輕嘆一聲，道：“這一切，都是託了您的福啊。”
武涵凝微微地搖著頭，道：“歐兄，你為人族創造瞭如此之多的戰力，區區小事，是你應得的。”
歐陽明深深地瞅了她一眼，讓一位初入陽品的修者，一舉晉升到陽品巔峰。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無法承受的原因，甚至於可以直達極道老祖的外力輔助，哪裡是這麼容易享受到的。
若是異地相處，歐陽明絕不會以為自己願意將這份力量讓給其他人。
而在戰場上，陽品一等和陽品巔峰的戰力，以及保命能力之間的區別，任何人都可以想象的。所以，歐陽明對她的感激沒有半點虛情假意。
這份情誼，已經不是單單用言語來償還那麼簡單的了。
武涵凝突地道：“歐兄，你現在明白了吧？”
微微一怔，歐陽明訝然道：“明白什麼？”
武涵凝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道：“你見過左丘宏遠、見過何良策，也進入過秘境，接受過偉力洗禮，還不明白麼？”
歐陽明的眼眉一挑，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他們的修為也是如此來的？”
武涵凝緩緩地道：“不錯，八郡之中，皆有一家能夠擁有家族秘境，並且溝通上界。而秘境經過數十年力量的積蓄，就可以給武者易經洗髓，沉澱真氣，讓其一步登天，達到這一境界之巔峰。”她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傲然之色，道：“不過，也唯有我們皇家秘境，可以在老祖境界也達到這樣的效果。”
歐陽明的心中微動，怪不得何良策和左丘宏遠兩人明明沒比自己大幾歲，卻已經擁有了陽品巔峰的修為。若不是他們刻意壓制，就算是晉升極道老祖都不成問題。
原來，所謂的頂級世家，竟然有著如此作弊的手段啊。
聯想到倪運鴻，歐陽明突然為這位未來的大舅哥感到了一絲悲哀。
倪家失去了與家族秘境的聯絡，所以才會出現如今這種青黃不接的局面吧。否則的話，作為新一代倪家年輕人的翹首，倪運鴻肯定是與何良策、左丘宏遠這等人物比肩的強者了。
心念一轉，他道：“公主殿下，為何皇族能夠例外？”
武涵凝並沒有隱瞞的意思，道：“因為我們皇族擅長精神力量的修煉，而且還有著與之相符的血脈傳承。”她頓了頓，若有所指地道：“精神力量的強大，並不會比同階武技遜色。”
歐陽明眉頭大皺，他的精神力量遠遠地超過了武道修為，就連諸多極道老祖都為之遜色。但是，除了那偶然間學會的模擬精神之拳外，他卻不曾再發現過與同階武道比肩的力量了。
當然，那種能夠將半精靈獸滅殺的大火球確實強大，可凝聚這種力量所消耗的時間，卻是這一招的絕對短板。只要面對的武者不是白痴，要麼早就逃走，要麼就先一步將他直接宰了。
似乎看出了歐陽明的心思，武涵凝細心地解釋道：“精神力量真正能夠發揮出威力的地方，並不是這兒。”
歐陽明微怔，訝然道：“什麼意思？”
武涵凝大有深意地看著他，道：“你以後會明白的。”
歐陽明眉頭大皺，心中如同貓兒爪子在撓著一般心癢癢的。不過，既然武涵凝不肯明說，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啊。
對這位公主殿下動粗？
那絕不是歐陽明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武涵凝轉身，道：“歐兄，走吧。”
“哪裡去？”歐陽明下意識地問道。
武涵凝半轉頭，嬌嗔地道：“你已經見過老祖宗，現在不走還想怎樣？難道是想要住在皇宮裡麼？”
歐陽明頓時啞口無言，灰頭土臉地閉上了嘴巴。
別說皇宮之中不允許外族男人過夜，就算是有著例外，他也斷然不敢啊。
現在的他與公主殿下已經糾纏不清了，若是今日晚上再留宿皇宮，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去了。
兩個人先後而行，終於離開了皇宮禁地。他們並肩而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人之間卻有著一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默契存在。
他們並沒有交流，而是享受著這份默契，靜靜地在街道上行走著，甚至於連皇室馬車都不曾乘坐。
道路總是有著盡頭，就算他們刻意地放緩了速度，卻還是走到了那處院子。武涵凝看著前方大門，目光中流露出來一絲戀戀不捨之色。身為公主殿下，流露出來這等表情，確實是極為罕見。
歐陽明向她微微點頭，道：“公主殿下，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