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見楚寒不說話,便又說道:“對了,你回來多少天?我給我哥哥編織了一條圍巾,你幫我帶去給他好嗎?”
楚寒怔住,這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到心頭慌了一下。他沉吟一瞬後,道:“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幫到你了。”
陳雪臉色頓時變了,說道:“為什麼,是不是我哥。。。。。。?”楚寒說道:“跟你哥無關,是我被軍隊開除了。”
“為什麼?”陳雪忍不住追問。楚寒看了陳雪一眼,說道:“我可以不說嗎?”陳雪微微一怔,心想自己唐突了。被開除這麼丟臉的事情,他自然不願多說。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陳雪問道。雖然才跟楚寒認識,但陳雪心裡對他很認同。不是別的原因,只因他是哥哥的戰友。
楚寒苦笑一聲,道:“我剛回來,還沒想好。我明天會去找工作,看看那裡有合適的事情可以做。”陳雪說道:“嗯,我明天剛好不用上學,我陪你一起去找。”頓了頓,又說道:“你現在還沒地方睡吧?要不在找到工作之前就先在我這裡將就?”
楚寒沒有推辭,道:“謝謝。”
夜色闌珊,靜海的夜晚萬家燈火。筒子樓裡,陳雪的家是兩室一廳,她和陳天翔父母早亡。一直是陳天翔在照顧陳雪。也因此,陳雪和陳天翔的感情很好。
這時候,楚寒在老舊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放一部軍旅劇,我是特種兵。楚寒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共鳴,真實的特種生涯跟電視裡面的比,殘酷太多了。當時的教官手上是有不少傷殘指標的,不整死幾個,教官就沒辦法交差。
楚寒記得自己還和戰友們在沙漠戈壁上進行過極限訓練。那時候,負重穿越沙漠。一名戰友因為極度缺水,他幫這名戰友剖開心臟做了手術。可是最後,戰友還是死了。
沒有熱火朝天,有的只是生死的考驗。
陳雪在浴室裡洗澡,楚寒腦子裡忽然開起了小差,情不自禁的想浴室裡,小蘿莉不穿衣服的樣子。這小蘿莉如此的美麗。。。。。。。楚寒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思想太過齷齪了。
不一會後,陳雪穿了格子睡衣出來,她的頭髮溼漉漉的,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誘人。
“你可以去洗澡了,我待會把我哥哥的睡衣給你找來。”陳雪一邊搓著頭髮,一邊對楚寒說。她微微彎腰搓頭髮時,楚寒一眼看見她內裡的雪白一道溝壑,端是香豔無比。
小姑娘發育的很好嘛!
“好的。”楚寒連忙移開了目光,他當然不能這麼禽獸的佔陳雪的便宜。同時他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因為陳雪對他這個陌生男人沒有那種警惕與提防,很信任。信任永遠是讓人感動的源泉所在。
洗過澡後,楚寒睡在了陳天翔的房間裡。房間裡一直有打掃,很是乾淨。陳雪鋪好了新的床單,床鋪上有米湯漿洗過後,屬於陽光的味道。楚寒關了房間門,站在鏡子前。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閒襯衫,又穿了藍色牛仔褲。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似乎太過僵硬了一些,而且那種鐵血蕭殺的軍人氣息也太明顯了。這樣子只怕是不行,必須改變。楚寒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第一個笑容很僵硬,他並不氣餒,繼續微笑。
這一夜,楚寒沒有睡覺,便是在練習微笑,練習跟人接觸,打交道。
凌晨五點的時候,楚寒乾脆出了房間。他洗漱過後,換上運動鞋便準備出門。誰知這時,陳雪的房門開啟,陳雪睡眼朦朧的問道:“你要去跑步?”
楚寒點頭,微微一笑,道:“是的。”
看到楚寒笑了,陳雪不由感到意外。她說道:“你等我一會,我和你一起去跑步。”楚寒溫和的說道:“那好。”
陳雪穿衣洗漱很快,並不化妝。她的素顏反而是美麗的,穿上校服,紮了個簡單的馬尾,清湯掛麵一般。“走吧!”陳雪對楚寒說道。
在陳雪的樓下是一條林蔭道,林蔭道早上有不少晨練的人,也有人出來擺早點攤子。
楚寒跑的不快,陳雪也一直有鍛鍊。所以很好跟上。
迎面跑來一名晨跑的五十歲左右男人。“嗨!”楚寒微笑著向男子打了一個招呼。那男子頓覺莫名其妙,多看了楚寒一眼,沒有停步,繼續晨跑。
待男子走後,陳雪一邊跑一邊奇怪的問道:“你認識?”
“不認識!”楚寒乾脆的說道。
陳雪只覺楚寒有些奇怪,但卻也不再多說。接下來,陳雪發現楚寒只要看見人便會和對方微笑打招呼。但對方大多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