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嫂嫂,怎麼了?”對面的向軍與向陽聽到聲響,立刻開門急急出來,詢問。
楚寒掃他們一眼,說道:“跟我來。”
於是一行四人快速追了過去。
扶桑下意識的逃向了巫王的房間。楚寒四人很快也追了過來。“你們守在外面。”楚寒對向家兄弟說完,便一腳踢開了大門。
他與秦若涵立刻就看見這間房裡的設施。一片黑漆漆的,而那巫王就盤膝端坐在上方。
扶桑則是回到了巫王面前的紫金缽盂裡。
巫王抬起頭看向楚寒與秦若涵,他的臉色安靜,端詳,波瀾不驚。
楚寒與秦若涵跨步進去,一進這房間便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寒之氣。
“你就是巫王?”楚寒看向巫王,冷聲問道。
巫王微微一笑,說道:“沒錯!”
此刻的巫王,一片祥和之氣,就像是得道高僧一般。
“你不逃走?難道你不怕死?”楚寒微微奇怪,不禁問道。
巫王目光平和,說道:“我自然是怕死的。”
“哦?”楚寒淡冷說道:“那敢情你是勝券在握了?”
巫王搖搖頭,說道:“降頭之術,乃是利器,卻終究是小巧之道。小巧之道可解決很多事情。但是遇到你這樣的肉身大神通者,一切技巧都是無用功。我不是不怕死,也不是勝券在握,而是已知大限已至。與其狼狽逃竄,倒不如安然赴死!”
楚寒與秦若涵微微一驚,不知不覺中對這巫王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既然知道我們惹不得,為何還要自尋死路?”秦若涵忍不住問道。
巫王說道:“不是你們惹不得,而是你們兩人乃是我命中的劫數。本來這太虛幻境一旦成功,裡面的生死歲月全由扶桑操控,你們是決計逃不掉的。但卻沒想到,你們會太虛之術。你們合體到達太虛之境時,便已經是開啟了太虛幻境的大門。勘破幻境,幻境便是無用之物。”
“本來,這種情況應該是萬中無一,難以碰到的。卻依然被我碰到了,豈不就是我的命數。”巫王說到這裡,眼神飄渺起來,說道:“我一生醉心於降頭之術,雖說無害人之意,但終究是害人不少。陰損之術,最傷因果,這是我的孽,也是我的果。如今孽果到來,自當坦然受果!”
“你是個明白人。”楚寒深吸一口氣,隨後說道:“不過你說的對,降頭之術害人太深。就算你無害人之意,活在世上,終究是孽果無數。我今天殺你,倒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說完之後,跨步上前,對著巫王的額頭點上一指。
頓時,一縷先天真氣襲殺進去。
巫王頭一歪,當場氣絕。
死得倒也沒有痛苦。
倒不是巫王不想反抗,而是降頭之術的確已經奈何不了楚寒這樣的人。本來,他還有一道金蟬蠱的降頭術,一經釋放出來,上萬只金蟬蠱襲殺過去,能瞬間將人咬成白骨。
但這些金蟬蠱遇到楚寒這樣的高手,楚寒周身一震,立刻可將其全部震飛。再若一吼,金蟬蠱便會喪失心智,胡亂攻擊。
巫王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死得倒也體面。
隨後,楚寒拿了紫金缽盂朝外面走去。
船上,巴森一群人待楚寒走後,連忙到了巫王的房間。當他們看見巫王也已經身亡之後,這群越南佬立刻對楚寒一眾噤若寒蟬,再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
秦若涵和向家兄弟馬上跟在楚寒身後。向軍不由奇怪的問秦若涵:“嫂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若涵卻也是百感交集,雖然才睡了兩個小時,但這中間所經歷的酸甜苦辣,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時候是凌晨兩點三十分。
天上的明月格外的皎潔。
楚寒與秦若涵,還有向家兄弟都到了船頂上。
這裡是最安靜的所在,甲板上被偷渡客所在。
秦若涵特意去看了甲板上的偷渡客一眼,他們都還睡得好好的。而在那夢境中,他們已經全部被扶桑殺了。
秦若涵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波光粼粼。月光灑照,如沾染了一層銀灰。
這時候,楚寒盤膝而坐,對著紫金缽盂說道:“扶桑,出來吧。”
楚寒話一落音,扶桑便飄了出來。乃是一團黑氣。
並伴隨著強烈的怨恨,讓向家兄弟感到身體寒冷。
“待會不管看到什麼,你們不要驚訝。”楚寒對向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