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沒有多說話。
三叔轉而又奇怪的說道:“逸少爺,您怎麼會突然打算過來。這等於是提前讓楚寒知道幕後的黑手。”
蕭逸淡淡一笑,說道:“我就是要讓他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可是那又如何,他還是隻能一步步走向我給他佈下的死亡陷阱。這個楚寒,是個聰明人,有手段,有智慧。所以跟他鬥一鬥,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這種感覺,就像是。。。。。。。”他頓了一頓,說道:“就像是男人要征服一個光芒萬丈的女皇,脫去她的衣服。這樣的成就感,是其他人比擬不了的。”
三叔聞言,也只是微微苦笑。逸少爺既然有這樣的心情,他自然是要奉陪的。
隨後,蕭逸又說道:“我感覺到了內心一片寧靜,祥和。這說明楚寒沒有對我起殺意,他忌憚靜師姐。”
這個說法自然是站得住腳的。他如此高的修為,如果楚寒對他動了殺意,不管楚寒怎麼掩飾。蕭逸都會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和諧的。這是心靈交感,玄妙之道。
午後的陽光籠罩著酒莊的古堡。
淡淡如金橘的陽光是那般的和煦。
空氣中又有一絲清新的風,帶著寒意吹在人的臉上,有著絲絲的生疼。
那是一股凜冽,清新的寒意。
三叔的布加迪威龍終於載著蕭逸進了莊園之中。
還只是剛進來,楚寒便帶了趙倩,向軍,向陽,趙凌雪一眾人出來迎接。
三叔停好車後,與蕭逸一起下車。兩人朝楚寒這邊走來。
楚寒穿上了白色西服,他是那般的器宇軒昂,貴氣逼人。而蕭逸則是翩翩美男子,帶了一絲俠氣。
“楚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逸少爺。”三叔首先對楚寒說道。他站在蕭逸的身後半步,非常注重主僕之道。
只不過,他之前口口聲聲的寒少爺。這時候卻是直呼楚寒,這態度的轉變可真是夠快,夠直接的。
趙倩等人不由眼中出現怒意,只不過,楚寒沒有發作,她們也只得作罷。
楚寒微微一笑,說道:“蕭逸兄弟,我今天聽了靜姐的電話,才知道你要來。未曾遠迎,還望你莫要怪罪。”他似乎對三叔的無禮完全視而不見。
其實也是必然,以楚寒的城府,難道還未三叔一句楚寒的稱呼而大動干戈?若真是如此,那楚寒也會被蕭逸看不起。
只不過如三叔這般,楚寒之前將他當做父親一般。在他受辱時,不惜拿整個華倫集團血戰。這般的尊敬,在三叔眼裡卻也不過是換來一句,楚寒這小賊。
而蕭逸視他為狗奴才,他卻永遠忠心耿耿。
說到底,如三叔這般,他的心志堅定。身體裡早就有忠君的烙印。他是蕭家的管家,便會永遠忠於蕭家。
且不說這些,蕭逸微微一笑,說道:“楚寒,你不必客氣。”
楚寒比他大上一些,所以楚寒說蕭逸兄弟,這是敬稱。而蕭逸卻大咧咧的直呼楚寒,當真是有些目中無人了。
趙倩一眾人怒不可遏,但這個情況下,還是隻能拼命壓抑怒火。
楚寒面色不變,依然是微微一笑,說道:“裡面已經為蕭逸兄弟你備好了酒宴接風,請。”
蕭逸點點頭,說完便和三叔一馬當先的進去了。
這個時候的三叔再也沒有之前的慈祥和藹,現在卻帶了一絲乖戾,一絲的鋒芒畢露。
蕭逸和三叔進屋後,趙倩不由惱怒的輕聲說道:“堂主。。。。。。。。?”
楚寒擺擺手,說道:“蕭逸是靜姐的師弟,你們也需要尊敬。什麼都別說了。”說完就在前先行。
楚寒與趙倩的談話,蕭逸自然是聽到了。他心中也不過是冷嘲般的一笑。
在古堡的豪華餐廳裡,一桌豐盛的菜餚已經準備好了。
蕭逸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上首的位置,楚寒,三叔坐在兩側。三叔之前是不願意坐上去的,他總說自己是下人。但現在,他卻是無所顧忌了。這是態度的明顯轉換。
趙倩等人則並沒有入座,因為這個氣場下,似乎她們沒有資格入座了。
酒是酒莊裡最好的法國紅酒。
趙倩為三人倒上酒,酒液在琉璃杯盞裡如猩紅的血液一般。餐廳裡的空氣中,馬上被酒香所充斥。
楚寒與蕭逸輕輕搖動杯中的酒液。
酒液在杯中旋轉出美麗的旋渦來。
三叔則突然舉杯,說道:“逸少爺,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