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三點的倫敦,高樓大廈上大擺鍾霓虹點點。遠處的射燈交叉,一束束光芒掃射在一望無際的泰晤士河的河面上。
趙倩穿了一身簡便清爽的運動服,紮了個馬尾。這樣子的裝扮倒有些像林靜了,不過兩者的氣質很是不同。
趙倩開著車,楚寒坐在身邊,默然不語。
車子停在泰晤士河倫敦塔橋附近。那塔橋上燈火輝煌,就算是這個點了,上面還有不少情侶在浪漫。
車子停好後,楚寒和趙倩下車。
兩人漫步在泰晤士河的河邊,看著下面的河流平靜。那河裡面有熒光燈,燈光映照著河面,美麗而幽靜。
泰晤士河的對面,萬家燈火!
寂靜的夜裡,不知道是從那輛車中傳來歌聲。歌卻是一首中文歌,居然是瀟灑走一回。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痴痴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在這異國他鄉,居然能聽到這樣帶有華夏風味的歌曲。難免會讓思念家鄉的華人潸然淚下。就算是楚寒,他聽到這歌聲也是頗多感觸。
“堂主,靜姐遲早有一天會想通的。你不用太難過!”趙倩見楚寒始終不說話,她開口說道。
楚寒的目光看向那幽幽湖面,一陣風吹來,湖面起了微微的波瀾。
他幽幽一嘆,說道:“靜姐說的沒錯,我們到了現在的修為。塵緣糾葛,一切都不必看得太重。我們吃五穀雜糧,和大地就有緣分。但是,無論是緣分,還是情緒,都應該被我們掌控。而不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我做不到。”楚寒說道:“我更難受的是,靜姐說放下就會真的放下。而我們,就這樣的成為了陌生人。我想要抓住一些東西,但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抓不住了!這種感覺就像是那些應屆畢業生,畢業狂歡過後,各奔東西的感覺。”
“所以堂主你很不開心。”趙倩說道。
“我這樣的人,現在還來談開心與不開心。這豈不是一個很矯情的事情嗎?”楚寒自嘲的一笑。
趙倩想安慰楚寒,但最終,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因為楚寒太睿智了,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人安慰,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於是,趙倩便來做這個傾聽者。
楚寒看向遠處的湖面,他再度陷入了沉默。
就這樣的靜謐著。
明月懸掛在天際,大地一片清輝色。這異國的月亮看起來和家鄉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所以,不管我們身在何地,只要我們抬頭看天,就知道,我們都在同一片藍天之下,你我並不遠。
“趙倩!”楚寒忽然喊了一聲。
“堂主!”趙倩馬上應了一聲。
“你是個漂亮,懂事的女孩子。”楚寒的聲音沉穩,他說道:“但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我無法給你更多你想要的東西,其實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對不起!”
他連續說了三個對不起。以前的楚寒從不說對不起。但現在的楚寒,卻將對不起掛在了嘴邊。
趙倩的心頭微微的顫抖起來,她心中卻是喜悅的。只因為,原來他一直都懂,他不是一個木頭人。只是,他無法給予!
“我就這樣,挺好的。”趙倩嫣然一笑,又說道:“在堂主你的身邊,我過的很踏實,也很滿足。若是沒有堂主你,我會找不到我人生的目標。我手上沾染的鮮血太多,我的大仇已報。我見了那麼多的人性貪婪,殘忍,也知道生死不過是黃土一呸。所以,我更不可能去找一個人過正常人的生活。就這樣,真的很好。”
楚寒轉頭看向趙倩,此刻的她,髮絲迷眼,美麗嫵媚,嫵媚中帶著英氣,非常的動人。楚寒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回去吧。”
趙倩點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楚寒沒有更多的表示。其實他的心情煩悶之餘是有那麼一絲悸動的。想要佔有趙倩。不過,既然已經成婚了。現在若再如此,那又算什麼?
無疑,這對雅琳娜或是趙倩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為什麼是楚寒?”趙倩在到達酒莊後忽然問。“堂主,您以前姓葉,最後為什麼會改名姓楚?”
趙倩終於鼓足勇氣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