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爾西斯這時候自然不敢再對帝尊欺瞞,當下說道:“父皇,兒臣今日便將一切與您道來,您聽了之後要責罰兒臣,兒臣便也認了。因為兒臣的確是有不少私心的。”
帝尊倒並不因此生氣,平素他在帝位待久了,感情淡漠。對幾個兒子也是如此,時時都覺得他們也是居心不良,覬覦帝位。
不過,覬覦帝位又豈不是猩尊之常情?
但是,帝尊心裡感動的是,在危險的時候,無論是小兒子還是大兒子,他們都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這就是父子之間不可抹滅的親情啊!
“你說吧,今日不管你說什麼,寡人都赦你無罪。”帝尊淡淡說道。
伯爾西斯微微鬆了口氣,當下就道:“父皇,您可曾聽說過靈巫寺?”
帝尊眼中閃過一縷寒芒,道:“靈巫寺?你是說兩百年前那個被滅掉的靈巫寺?”
伯爾西斯說道:“沒錯。”
帝尊沉聲道:“靈巫寺在當年聲望很隆,幾乎要成為民眾的信仰。所有巫師的起源似乎都與靈巫寺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當年第三十八世康睿帝尊陛下集齊高手,一夜之間盡滅靈巫寺。從此,靈巫寺民間連談論都不得談起。”他頓了頓,又道:“怎麼,你的功夫跟靈巫寺有關?”
伯爾西斯說道:“父皇,我的功夫的確是靈巫寺餘孽,其中一位高僧教兒臣的。他與兒臣有約定,將來兒臣若登帝位,便允許靈巫寺重建。”他說到這兒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又道:“父皇,兒臣不敢有違先帝遺訓。與靈巫寺接觸,也不過是存了利用靈巫寺的心理。”
“你不必多說,這個寡人懂。”帝尊說道。
伯爾西斯不由長長鬆了口氣,這個秘密一直壓在心裡,卻也著實難受。如今跟帝尊全盤托出,他也算是去掉了心頭的大石。
“父皇,今日之所以大膽跟您講出靈巫寺,也是因為楚寒的問題。”伯爾西斯說道:“兒臣自然懂,靈巫寺蠱惑民心,絕不可留。但是靈巫寺在當年的大剿滅中倖存下來的都是絕頂高手,即使我們傾國之力,也很難剷除他們。但如今,既有楚寒在,我們便可讓靈巫寺的人去絞殺楚寒,讓他們兩敗俱傷。如此一來,對我們是一舉兩得的。”
“不,不,不!”帝尊說道:“盛世之時,這靈巫寺自然留不得。但如今,人類才是最大敵人。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你去聯絡靈巫寺的人,若是他們有真本事,寡人會給他們機會。”
“父皇,您真打算重用靈巫寺的餘孽?”伯爾西斯有些摸不透父皇的想法了。
帝尊卻不多說,只是道:“你去聯絡吧。”
伯爾西斯當下也就不敢囉嗦,說道:“好的,兒臣這就去辦。”
他卻不知道,帝尊這次所受侮辱實在太大。同時,他也意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這王宮之中的力量太過薄弱了,遇上楚寒的這樣的高手,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抵抗。
所以他此刻才對靈巫寺寄予了厚望。
對於靈巫寺,帝尊有掌控的信心。靈巫寺不像是楚寒,首先楚寒是個人類,對猩尊不可能忠心。又桀驁不馴,更不在乎榮華富貴。這樣的楚寒,無欲則剛,帝尊是沒辦法對付的。
而靈巫寺就不同了,靈巫寺的人有靈巫寺的榮耀,想要重振靈巫寺,這就是靈巫寺的**。
靈巫寺屬於神權,而帝尊屬於皇權。
猩尊帝國,以武起家,皇權的思想根深蒂固。皇權才是玄門正宗。
神權不得到皇權的認可,就只能當下水道的老鼠,就會被認為是邪門歪道。這靈巫寺巴結伯爾西斯,就是希望將來伯爾西斯當了皇帝,然後能夠給靈巫寺一個名分。
名分對於靈巫寺是很重要的,雖然靈巫寺的人也有能力來殺掉帝尊。但殺了帝尊,他們依然不會得到認可。反而只會讓所有猩尊更加厭惡靈巫寺。
夜色之中,楚寒身在旅店房間裡,他的腦域元神更加精進,那夜叉魔神也一直在修煉。
楚寒能感受到夜叉魔王的強大,他暗道:“若我再凝練出修羅魔神,豈不更加事半功倍?”
一念及此,楚寒便閉眼凝神,觀想天星之氣入頭頂三寸。
很快,修羅地獄在腦域中呈現。
這一次的修羅地獄比上一次恐怖多了,再也不是那諸般厲鬼纏身。而是一進來之後,陰風淒厲,一股肅殺蕭殺的氣息蔓延。
隨後,楚寒就看到了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自己。
楚寒暗暗心寒,他明白這心魔厲害無比,一般都是心魔趁虛而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