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在這時,老祖宗說道:“楚寒,想必你現在心裡一定很奇怪老身為什麼要你到我這裡來對吧?”
楚寒心中的確是奇怪至極,當下也不避諱,說道:“沒錯,還望老祖宗明示。”
老祖宗淡淡一笑,說道:“聖門老祖也算是個人物,如今聖門老祖,聖門的核心人物全部死在了這裡。這些人雖然是老身所殺,但老身卻分明感受到了一種後怕!此番東方殺劫,實在是可怕啊!你我即是他人的殺劫,他人也是你我之殺劫,殺來殺去,不死不休!”
楚寒深深明白這一點,他並不說話,而是想等老祖宗說下去,以此也好明白老祖宗的意思。
老祖宗又繼續說道:“老身這一輩子,風光過,狂妄過,也低落過。如今越是朝高處走,便越是明白了這人外有天,天外有天的道理。人活在世上,就當有敬畏。舉頭三尺雖然沒有神明昭昭,但卻有因果報應。所以老身也一直教導禮兒,切莫不可狂妄尊大。”
司徒禮馬上說道:“孩兒一直謹記母親的教誨。”
老祖宗冷淡的瞥了眼司徒禮,說道:“你雖然記住了,但你的兒子呢?如今司徒家的這些人,老身看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尤其是司徒戰……”說到這兒,她頓了一頓,說道:“禮兒,若不是顧忌天道人倫,虎毒不食子。這司徒戰這一次,老身便要他的命。”這句話,她說的寒意森然,絕不是在開玩笑。
司徒禮不由打了個冷戰。他顯得誠惶誠恐。
老祖宗又說道:“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司徒戰太不像話了,禮兒,你待會去廢了他雙腿。以後就讓他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許去。”
“是!母親!”司徒禮不敢違逆老祖宗,連忙應是。
老祖宗冷淡說道:“種善因便得善果。禮兒,你是不是心裡在怪老身太過狠辣?”
司徒禮忙說道:“孩兒不敢!”但他心裡也的確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母親威嚴過盛,他將真實想法隱藏了起來。老祖宗說道:“老身要你廢了司徒戰,不是老身狠辣。而是在救他,他這個性格,若不是嚴懲,將來必定會惹來殺身之禍。他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便也罷了,若是因此禍及我司徒家,那才是真正的大罪過。你也是個明白人,應該明白老身的意思。”
司徒禮暗暗一凜,這也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老祖宗的用心良苦,當下說道:“孩兒明白!”
老祖宗又說道:“還有,讓司徒戰和那梅雪離婚。那梅雪也不是個守得住的寂寞,你們將她困在司徒家,她心生怨恨。這股怨氣會破壞司徒家的氣場流轉,不要以為一個小小的螺絲釘壞不了事。許多事情就跟那多米諾骨牌一樣,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
司徒禮對老祖宗的話是心悅誠服,便跟著說道:“是,老祖宗教訓得是!”
而此刻,楚寒心裡卻有種異樣的感覺。他發現一個現象,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似乎越是本事大的人,就越知道敬畏。往往是那些暴發戶,或則一些官兒不大的家裡的官二代,富二代,還有一些街頭混混,格外的囂張,不將人命和敬畏當一回事。就比如那歐家的歐秀蓮便是典型的囂張狂妄,不知敬畏。反而是如靜姐,師父北冥老妖,還有這位司徒家的老祖宗。她們對著天地之間格外的存在著敬畏。她們深深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祖宗交代完這一切後,便轉向楚寒,說道:“不好意思,楚寒。老身有些跑題了。”
楚寒便忙說道:“老祖宗,您客氣了,晚輩隨時等候您老人家的教誨。”
老祖宗哈哈一笑,說道:“將來的天下,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楚寒,你能有這份沉著,也難怪林靜一直看重你。”
林靜在一邊卻是默不作聲,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老祖宗跟著說道:“本來,老身一直知道楚寒你是海皇星。老身更知道,海皇星乃是北斗主殺,殺孽深重。若是司徒家與你結交,指不定將來還會為你承擔殺劫。不過林靜的一番話將老身我說醒了,我們是過分的相信了命運與命數了。雖然命數上,你殺劫纏身,但從實際的情況出發,拋開這些所謂的命數,老身的分析,你楚寒才是最值得結交的。那沈臨,氣量狹隘,不是成大事的料。而葉紅塵,卻是個天煞孤星,更不可交。歐雲霆更是可笑,被那自命不凡的無機子看中,結果歐雲霆卻被你殺了。”
“老身把話挑明瞭說,希望楚寒你不要反感!”老祖宗隨後說道。
楚寒微微一笑,說道:“不會,晚輩喜歡這樣交流。”
老祖宗一笑,說道:“這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