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了。
這個傢伙,要是女人該多好……
“本來學校有50人,結果三個人提前與其他餐廳簽約,所以就只剩下47人。這47個人,一共分為16組,其中,有15組有3人,1組有2人。這倒黴的一組就是我和棚橋堇。不過,現在加上你,我們這一組也達到了滿員。
“每一組需要在兩個小時內,做一整套的西餐,包括頭盤、湯、副菜、主菜、沙拉和甜點,屆時,將會有來自各地的10名頂尖餐廳的主廚,會對他們所中意的料理進行試吃。
“如果主廚對某一組的料理感到滿意或者認為有進一步溝通的必要,會留下一份邀請函。在邀請函上,會留下他中意的某道料理。到時,做了那道料理的學生便拿著邀請函,前往主廚所在的餐廳面試。當然,也會有主廚當面邀請。只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出現罷了。”
這樣的比試型別,鄭軻是聞所未聞。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每人做一道或者幾道料理,不就行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平松戶擺了擺手,“有些餐廳確實只需要廚師,所以只要廚藝高就行了。但有的餐廳則是缺少主廚。他們過來,更多的是來挑選優秀的人才,然後將其培養成主廚。”
如果是主廚的話,確實要求會很高。整個廚房的運作、選單的設計、成本的控制,以及對外的溝通等等。一些二十多歲的廚師很難具備主廚的能力,但卻能從其與別人合作時的表現,甚至大局觀上,表現出成為主廚的潛力。
只要是合作專案,肯定會有一個核心。所以,畢業考試看起來是分成了16組,實際上,卻是讓隊員們自動協調出16名後備主廚,這才是白石龍一的目的。
根據平松戶的說法,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學校處在停課的狀態,備戰第六天的大考。不過所有的實驗室全部公開,食物自備。他和棚橋堇約定在明天早晨7點左右出發,因此,他刻意提醒鄭軻要早點起床。
平松戶離開房間之後,鄭軻也迅速地熄滅了燈。
第二天一早,鄭軻就跟著棚橋堇和平松戶來到了學校。這時,他才有機會把整個學校大致看了一遍。
白石龍一這所學校的面積並不大,只有兩棟建築。一棟是五層的教學樓,另一棟則是體育館,平時的時候,打打籃球,關鍵的時候,還可以用作活動場館。畢業考試也是在這個地方舉行。
棚橋堇和平松戶租借的實操室在教學樓三樓,裝置齊全,冰箱裡也放滿了食材。
兩人換上廚師服後,進入實操室。
棚橋堇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平松戶的頭髮卻用繩子紮了起來,看著乾淨利落。
平松戶取出田螺,在清洗之後,出去腸泥,再放入用橄欖油滑鍋後的熱鍋裡,炒香之後,倒入盤中。然後又與蒜碎、幹蔥碎、胡椒粒等調味品一起,放入少量水中熬煮。
雖然平松戶還沒做出這道料理,但鄭軻還是看出他是在做頭盤。
藉著熬製田螺的間隙,平松戶又另起一個火爐,用熱鍋融化奶油,放入麵粉和月桂葉,然後開始翻炒麵粉。
這時放入田螺的鍋已經沸騰,鄭軻失聲說道:“另一個火上的田螺……”
話還沒說完,棚橋堇端起沸騰的鍋,倒入了田螺盅內。與此同時,平松戶轉小火,對加入鮮奶油的麵粉進行熬煮。然後又從冰箱裡拿出已經凍好成塊的香料奶油,快速切成片狀,放在了田螺盅上,又將田螺盅放入到烤箱中。回來的時候,他隨手從操作檯上取出幾個乾貝,放入到棚橋堇的一個蓋著蓋子的鍋中。
鄭軻瞪大了眼睛,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做法。三個人六道菜,並不是每人單獨做2道菜,而是做菜的三個人彼此之間要相互配合,共同完成這六道料理。
這個模式,難度已經達到了地獄級別。
首先,三個人要對彼此之間的料理非常熟悉,也就是說,每個人要對六份食譜有相當程度的瞭解。
其次,三人對時間的把控要求很高,比如剛才平松戶往鍋裡放乾貝,但因為那是棚橋堇的料理,所以他放入乾貝的時機要把握準確,否則會影響到料理的口感。
最後,配合的人員要對彼此的習慣特別瞭解。大到做料理的姿勢,小到器具的擺放,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妨礙其他人。
白石龍一,真是一個喜歡搞事的人。從住宿研習到實地實習,鄭軻一直被白石龍一算計。
唉,有一種交友不慎的味道。
就在鄭軻胡思亂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