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間只覺得後背發涼,這一次他沒有再試圖吞下這兩份會社藤本,因為他清楚,既然上田武能拿出3份,他就能拿出300份,3000份,他再掩飾,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日本的會社藤本,大概相當於華夏的營業執照,與企業相關的資訊,全部記錄在上面。
上田瑾快速找到法人那一欄,後面竟然寫著高橋間的名字。
“很有趣吧?任何一個人都以為,均客亭是這個外國女人的產業,但沒人知道,她只是一個幌子,你才是幕後老闆。高橋先生,你這一步棋,走的很妙呀。瞞過我父親,也瞞過了我母親。真是高明。”上田武一臉冷笑。
上田瑾的木扇狠拍了一下桌子,對著身後的保鏢說道:“請所有的客人,立刻離開餐廳,告訴他們,今天的住宿全免。”
身後的保鏢立刻請所有客人離開餐廳,川口京武也很自覺的從座位上站起,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高橋間,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中村先生之前的懷疑沒有錯,高橋間手中一把好牌,但是他本人卻是一個糟糕的牌手。
其他客人正看得有趣,突然被請出餐廳,當然心有不滿,但是當聽到今天的住宿全免之後,這些房客沒有任何怨言,立刻離開了餐廳。
鄭軻對著島崎喜久等人江揮了揮手,連同慄山仁在內的五個人,離開了餐廳,鄭軻也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高橋間感到有些氣悶,拉松領帶之後,才覺得好受一些。
“這個……均客亭確實是我的,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無論什麼時候,都對彩葉之庭有百分之百的忠誠,這一點毫無疑問。上田老爺可以為我作證!”高橋間拍著胸口說道。
“可惜呀,我父親已經去世了。不過,還有一個東西能證明你的‘忠誠’。”上田武再次翻開了資料夾,從裡面取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上田瑾,“這裡面有兩份資料,一份是去年彩葉之庭的主要顧客名單,另一份是今年均客亭的主要顧客名單。母親,你對比一下就會發現,均客亭的主要顧客,與我們的顧客,有很大的重合度。也就是說……”
上田武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高橋間一眼,“高橋間先生利用職務便利,把彩葉之庭的客人拉到了均客亭。所以,高橋間先生,算盤還是你打得好啊,”
“你……你怎麼會有這東西?不……不對!你這是汙衊!”高橋間身上的襯衫被汗水浸透,上田武的這兩份材料,彷彿兩把匕首,紮在了高橋間的身上。
狼狽!狼狽至極!
“夠了!高橋先生,我丈夫對你不薄,沒想到你確實一個吃裡爬外的人。”上田瑾的木扇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木扇瞬間四分五裂。
“巧合,絕對是巧合,我和這些,沒有一點兒關係!你懂嗎?沒有一點兒關係。”高橋間緊咬牙齒,死不認賬。
只要再沒有新的證據,誰都不能拿我怎麼樣。只是不能快速拿下彩葉之庭,相當可惜。
上田武看著死不認罪的高橋間,也沒了脾氣。
任何人都能從這些材料,得出均客亭的興起,與彩葉之庭的衰落有很大的關聯,但這些都不是直接證據。也就是說,只靠這些,根本扳不倒高橋間。
上田武出了一口粗氣,眉頭緊鎖。
睿山君……請你快一點呀。
高橋間看到有些侷促不安的上田武,焦躁的心情也漸漸地放緩了下來。
第203話 崩盤
鄭軻來到大廳,到了一杯熱水,然後坐在沙發上休息。慄山仁也走過來,坐在鄭軻的身邊。
“您還在生氣?”慄山仁問道。
“生氣?不,現在好多了。再說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多做了一頓飯而已。”鄭軻喝了口水。
“那您為什麼直接出來……”
“哦,你說這件事啊。怎麼說呢?我覺得既然武哥選擇攤牌,那麼,他的準備應該相當充分。而且在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說對吧?”鄭軻輕聲地說道。
慄山仁點了點頭,其實他挺害怕鄭軻和上田武鬧僵。要不然,他可能就會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鄭軻剛剛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突然看到睿山枝津也急匆匆地進入了彩葉之庭。
在睿山枝津也的身後,跟著兩名年紀大約20歲上下的青年,而兩個青年卻架著一名光頭男人。
“是睿山君……”慄山仁驚呼道。
鄭軻點了點頭,看到睿山枝津也略帶邪氣的臉,他的心裡對整件事也有了一個定性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