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好人,前幾天,我很想和他做朋友。但看了今天的比賽,我突然覺得自己更想和他做對手。中村老師,你說怎麼辦?”少年看著中年男子。
“那……就等等看吧,或許操控權不再我們的手上。”黑衣中年人輕聲說道。
回到休息室,略作休息,鄭軻跟著隊伍,出了游泳館,在出口處等待的記者,立刻湧了上來,堵住了前方的路。
這次的採訪,可不是之前的採訪。這場比賽產生了亞洲賽的冠軍,所以,時效性遠超過其他採訪。
鄭軻連續對著記者說了十幾遍,想要和其他選手一起回去,再回去之後,好好接受採訪。但記者們不依不饒,鄭軻只能妥協。
和組織方說明情況後,選手大巴先走,鄭軻則要獨自面對眾多記者。
把二十幾家媒體一一應付完之後,鄭軻也總算出了一口氣,正打算考慮是否要打車回去,突然前方突然亮了起來。他連忙回過頭,卻看到四輛汽車的車燈,齊刷刷的照著他。
“怎麼回事?”鄭軻用手遮住眼睛。
“兔崽子,快點過來。”對面傳來了說話聲。
鄭軻聽得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白石龍一。
那剩下的幾輛車是誰的?
鄭軻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走了過去。
來到近處,鄭軻才發現白石龍一、上田武等人站在車外,正一臉微笑地看著鄭軻。
“水原先生、白石學長、荔姐、武哥,你們怎麼在一起?”鄭軻驚訝地問道。
“不還是為了你?小子,乾的不錯。拿了冠軍,對得起我的培訓。”白石龍一笑道。
“幸運罷了。如果木久知學姐能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輸的人肯定是我。而且,就算我贏了,也不見得我的菜品就比木久知學姐的料理好。只不過,剛好有兩位評委更喜歡我的料理,僅此而已。”鄭軻勉強笑了一下。
“小子,沒想到,你腦子想的聽清楚啊。”白石龍一聽到鄭軻這麼說,也鬆了口氣。
很多人在得到一點點的成績,就沾沾自喜,最終還是害了自己。鄭軻能這麼想,白石龍一也算放下了心。
鄭軻心中一陣苦笑,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這應該是自己少數幾個能拿得出手的成績了。所以,他更能理解,如果想要一直往前走,必須要付出更多。
“能用西餐贏過木久知學姐,純屬僥倖。如果在來一次,輸的人肯定是我。”鄭軻解釋完,又把目光對準了上田武,“還有,武哥,你怎麼也來了?天這麼晚,要不就住在東京吧?”
“別。彩葉之庭和均客亭的事情還挺多,我也是勉強才抽了幾個小時。要不,均客亭那邊,你親自負責吧?”
這也是上田武過來的原因之一。
“不要,至少今年,我不打算經營餐廳或者酒店。你還是交給睿山吧?”鄭軻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上田武鬱悶地聳了聳肩,果然又是這樣,“不過,我們事先說好,等到明年,你可一定要接手均客亭。”
“到時候再說。”鄭軻隨口說道。
他現在只有餐廳15%的股份,所以,有些事情不想牽扯太多。
“對了,宏鍍學校的學生馬上就要畢業了。你要不要再籤幾個?”鄭軻看到白石龍一後,突然想起再過一週,就是宏鍍學校的最終考核。
“要呢。至於招幾個,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上面的事情,不用問道。”上田武聳了一下肩。
鄭軻鬱悶地翻了翻白眼,他這麼說,其實是想讓上田武去招人,沒想到上田武又丟給了他。
水原康介這時候也湊了過來,“鄭老師,上次找你合作,被你推脫。這次總有機會了吧?”
“啊?”鄭軻像是一愣,很快搖了搖頭,“我現在的精力不再節目上,對不起了,水原先生,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合作。”
水原康介聳了聳肩膀,前些日子,他就聽白石龍一說道,鄭軻不想參與美食節目的錄製,本來他還不信,現在被當面拒絕,水原康介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宣荔摸著下巴,站在角落處,低著頭默不作聲。
“荔姐,你怎麼不說話?”
“啊?我看到你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卻暫時想不起來。”宣荔皺著眉頭說道。
“那說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到明天或許就能想起來了。”白石龍一笑道。
“也是。”宣荔點了點頭,看向鄭軻,“恭喜你,小軻。我為你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