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也上來了,此處不留爺……爺還偏要在這住。你不是不出來迎我嗎?我自己進去行不行?我還就不信了,你還能把我攆出來不成!
我拴好賓士,朝客棧裡走去。
大堂裡,燈光昏暗,看哪裡都是朦朦朧朧。櫃檯上放著一盞小油燈,火苗東搖西擺的,隨時可能熄滅。偌大的大堂裡,十幾張桌子,居然一個客人也沒有。
這店也夠悲催的,居然連個客人也沒有。我正想著,突然看見好大一塊白布朝我飄來。我心下一緊,刷的驚出一身冷汗。我靠,有鬼!
………【第二章 白姑娘的請求】………
我還真不是嚇大的,我就沒被這麼嚇過。我想往外跑,可是兩條腿就好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白布越飄越近,我緊緊閉上眼睛。
“客官要住店?”我聽到耳邊一個女人洪亮的聲音響起。別以為我用詞不當,真的是非常洪亮,震得我耳朵眼兒生疼。
從小就聽村裡老人說過,如果遇到鬼和你說話,千萬別接茬,不然魂就被勾走了,人也就沒命了。我把嘴使勁閉嚴,兩排牙咬得死死的。我不得不對我的鎮定刮目相看,這麼危機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思考得如此周全。
好大一會兒沒有動靜,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人對未知總是充滿恐懼,但同時也充滿了無限的好奇。我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想看個究竟。
“哎呀!”好亮,一盞油燈正舉在我眼前,我被晃得叫出了聲。
“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啊?”燈被從我眼前移開,我壯膽看去,舉燈的原來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孩,大約十六七歲,面板跟炭一般黑。
我這才鬆了口氣,剛才就看白布飄來,感情是因為她這面板的顏色跟夜色融為一體了。
女孩把大堂裡的油燈一一點亮,我這才細看這家客棧。簡簡單單的佈局擺設,桌椅已經很舊,但是很乾淨。應該是工薪階層的消費水平。我心裡有了底。
“姑娘,你們這怎麼這麼冷清啊?”
“哦,我爹孃三日前去鄰村探親,這幾天就一直沒做生意。他們今晚就該回來了,所以我這才開了店門。”
“原來如此!”
“客官用茶,”黑姑娘為我倒上一杯茶。
我是真有點渴了,接過來就咕嘟咕嘟喝起來。
“小女姓白,客官有什麼……”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噗的一口把茶水噴了一地。我心下道,你都長成黑炭了,居然好意思姓白?你怎麼捨得姓白?這也太幽默了,我都笑場了。
我忙解釋,“沒喝好,嗆了,嗆了!”
“黑姑娘,不,白姑娘,有沒有吃的,給我來點兒。另外,有沒有空房?哦,肯定有空房。我要在這住一晚。還有外面的駱駝,它也住一晚,它住外面就行。我們明早就走。”我都語無倫次了。
白姑娘給我準備了飯菜。我吃飽了之後,她又為我收拾出一間客房。問我還有什麼需要,我說沒有,於是她就為我關上房門出去了。
我從包裹裡拿出人偶,躺在床上。藉著月光,翻來覆去的看著。
信物不都是什麼玉佩啦,寶劍啦,不說世上稀有,也應該是價值不菲吧!
就這麼個破爛玩意真能當信物?跟那個白姑娘一樣黑漆漆的,除了兩個胸脯亮晶晶的,我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估計能想出用這個當信物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個向連城到底是個什麼人?憑這個真能收我為徒?他武功怎麼樣呢?再說,快二十年了,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呢。我越想越覺得這事太不靠譜。
想著想著,一股睡意湧來,我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感覺有人推我。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啊!”一張黑臉近在眼前,我一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姑娘,咱不帶這麼玩的,你知道這樣會嚇死人不?”我驚魂未定,有些火大。
“對不起,”白姑娘抽泣著說道,“我實在是太著急了……”
還哭了,至於嗎?我這也沒說什麼啊!
“算了,算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別哭了。”
白姑娘聽我說完,咕咚一聲跪在我的床前。這又是幹嘛?這一波接一波的驚嚇,拍恐怖片呢?
“有話好說,你這是幹什麼?”我忙去扶她,想到自己還沒穿衣服呢,就忙又坐回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
“大哥,求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說完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