嶇,何熙澤足足走到天黑才回到家。
他再也沒有等到爸爸出現。
他們都是這樣的,不要他了,才會在最後的日子留下溫情。
何熙澤坐電梯直達8樓,跟約好的田輝見面。也就是上次梁墨帶他來抽腺體\\液的學長。
“因為要出國一段時間,所以麻煩田學長了。”何熙澤歉意地說。
“哪兒的話。”田輝笑著擺擺手,“其實要是時間不長,可以回國再抽的,下階段實驗在一個月後,暫時用不到樣本。”
“唔。”何熙澤很認真地說:“這次因為工作出國,如果不順利可能要待很久。”
“行的。”田輝說:“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打完麻藥,在抽腺體\\液前,何熙澤又用很擔憂的語氣說:“多抽一些,千萬不能耽擱梁哥的實驗進度,有備無患。”
“我怕你身體遭不住。”田輝沒試過一次性抽這麼多的。他說:“現在冷鏈運輸發達,到時候跨國走冷鏈寄回國也可以。”
“不行。”何熙澤堅持:“抽滿整個實驗需要的試劑量。”
何熙澤前兩天去醫院當面諮詢了醫生,關於清除標記的手術風險特別高,那則廣告都被取締了。
他怕有個什麼意外,梁墨沒有做實驗用的試劑。
抽完大量的腺□□,何熙澤就像暈車了似的,胃裡翻湧著,頭暈又眼花。
他靠在走廊邊的長椅上休息,側過頭看見對面下方梁墨實驗室的窗戶。
實驗樓是個“回”字型,他們兩邊的位置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