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蹙眉:“怎麼了?”
旁邊婢女雖然心有不悅,但善於察顏色觀色的她仍注意到連城的不對勁,想了想道:“殿下,依奴婢看,連小姐可能是捱了板。”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在最為狼狽的時候遇到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人,連城不知是該囧,還是該哭,又或者該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更想不到,這樣一個男,竟然是個。
他叫她城兒,竟然是認識她的,可記憶中卻沒什麼印象。
“沒,沒事,我沒多疼。”連城扯著嘴角笑笑,卻不知自己笑得有多麼的僵硬,更忘記自己的臉腫一塊青一塊,上面還血跡斑斑。
楚灝眉頭再次一蹙:“你忍一下,我送你回去。”
連城張了張口,想要強顏歡笑說不,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卻只能默默地接受,偷偷看了一眼楚灝,心跳再次加速。
“梅兒,把輪椅帶上。”
“是,殿下!”
一上連城感覺自己就在做夢一樣,心已不知是何種滋味,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痛,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楚灝,直到被送上馬車才回過神來,忙忍痛掀開車窗簾朝外看,尋覓那道身影。
那人靜靜地回望,輕輕地點了點頭,眉間一抹擔憂閃過。
連城心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人,也久久地沒有放下窗簾,心臟不正常地跳動著,久久不能平復。
那個人是,他叫什麼名字?
尋遍了整個記憶,才模糊地尋起,楚國的名叫楚灝。
他好帥,好溫柔,好……連城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那個人,就跟犯了花痴似的,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對方的容顏,怎麼也揮之不去。
不知走了過久,馬車突然停下,連城一個不防趔趄了一下,屁一股一沉,臉色白了白,冷汗滴滴,放飛的思緒從九天之外飛來,屁屁痛得她想要罵粗。
怎麼就突然停車,不知道她該捱了板麼?
“連小姐,連府已到,你是現在下車,還是……”
連城汗顏,嘴角抽了抽:“現在下車吧!”
身旁一直不作聲的兩名婢女站了起來,一把將連城抬了起來,看樣似乎是要將她直接抬進府裡,與車伕坐一塊的小廝則抬起輪椅跟在後面。
連城感覺丟人,道:“幫我坐到輪椅上就好,我可以自己回去。”
人斜了一眼連城,一婢女道:“連小姐莫不成忘記自己剛受過刑?”
連城扯了扯嘴角:“沒事,沒多疼。”
人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婢女道:“既然連小姐如此要求,我等照做便是,不過若有不適,請說出來。”
連城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應該還受得了。
不料剛被放到輪椅上,立馬就疼直了身,冷汗一滴一滴往下落,甚至疼得禁不住一個勁地顫抖,一口氣堵口嗓半天透不過來。
“連小姐,你還好吧?”婢女問道。
連城扯了扯嘴角,卻說不出話來,其實她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都看她很不順眼,不過他們並沒有因為看她不順眼,就故意折騰她,將她放到輪椅時的動作很輕很輕,只是她的屁一股實在疼了,哪怕他們動作再輕也難以承受。
良久,才擠出兩個字:“還好!”
婢女點頭:“那就好!”邊說著輕輕推著連城到門口,然後齊齊轉身,坐上馬車,車伕鞭下一動,馬車掉頭緩緩離去。
剩下連城原地苦笑,看吧,這就是裝一逼的結果!
明明只要躺著不動,就會有人將她抬回家裡,非死要面自己回去,現在是動一下都不敢,更別說是推開那扇關著的大門。
眼見著天馬上就要暗下,難不成一直坐在著這裡,連城苦笑連連。
痛吧,再要命也要回家!
咬呀伸手推了推門,可能是用勁小,一下沒有推開不說,還使得屁一股又移了移,觸到上面的傷,痛得她臉色一陣發白。
這門沉,也可能是因為捫上了的原因,遂抬手敲了敲,希望裡面的人能夠聽到。
敲第一聲時,沒有任何反應,她再敲……
一天沒有進食,加之身體上的痛苦,使得腦一陣陣眩暈,就算不計較身上的痛,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做別的,連叫了兩聲就歇了聲。
都好久了,難道他們都不在?
想起早上出門時,田伯與連牆兩人都沒有任何動靜,連城皺了皺眉頭,抬起的手顫了又顫,甩了甩暈呼呼的腦袋,深深地提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