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或正月十六夜)婦女避災求福的一種民俗活動,目的是祛病除災。
“咱去河口村的村口那兒的橋上走走,咱附近幾個村子的,不老少都去那兒走百病的。”呂氏早早地打聽好了。
“娘,我和曉晨也去,就你們去了,我們悶得慌,我們不走橋,就站在邊上看看,保證乖乖聽話!姥姥……讓我們去嘛!”文佑看著呂氏一臉沒商量,立馬轉向朝著方氏去了。識時務。
文佑就這麼地賴在方氏身上了,掛在那兒不走,對呂氏的訓斥充耳不聞。
“行了,一道兒走吧,你們到時候就在村口玩玩吧,聽說也有好多男孩子去那兒的。”
夏竹想起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元宵節也是中國的情人節。元宵燈會,給那些個情竇初開的男女,相識提供了一個機會。私奔。
走倒村子裡,三三兩兩地村婦,身後跟著女孩子,也有男孩,說笑著往村口走去。
河口村的石橋,這會兒熱熱鬧鬧的,路上,擺了好多雜貨攤子,貨郎笑著招攬著生意。
看他們的笑臉兒,就知道生意不會差了。
“你們在這玩會兒,我們走個來回,就回來了,不要亂跑,人太多了。”呂氏有些不放心。文佑揮揮手,讓呂氏他們趕緊走。
呂氏扶著方氏,小心地走上橋。“娘,人多,你小心著點兒,瞧著點兒腳下。”方氏點點頭,跟著前面的人,慢慢地挪動著。
橋對面好多男孩子在那兒指指點點。
“嘿,這個……”
“嗯,比咱村子的裡的好太多了。”
“哪個?哪個?指給我瞧瞧?”爭先恐後的聲兒。夏竹站在橋中央,看著對面的男孩子,誇張的聲兒。
看向他們指著的方向,錢杏兒?那背影,夠嫋嫋。夏竹有幸在李大娘的孫子百日宴的時候,見過這錢杏兒。一如既往地吸引人。
“大姐,咱村子的村花!”春蘭對這錢杏兒早就熟識,只是能辨識,倒是沒說過話兒,雖說是一個村子的。想想也是,完全是兩類人,交不到一起。
起鬨聲,惹得錢杏兒低下了頭,捏著個手帕,攪著,緊跟著前面人步子,一下橋,又重新踏回去了。
“怎麼就白粉塗得看不出臉來,我怎麼就不覺得哪兒漂亮了,還不如我姐……”稚嫩的聲音中,有著絲絲的疑惑。想著什麼,便也說了出來。
錢杏兒的步子有了一絲的踉蹌。想來也應該聽到了這小孩的話兒。
“啪!”小男孩的嘟囔被打斷了。“你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孩,能知道什麼漂亮不漂亮的?你瞧瞧,唐突了人家姐姐了。”
“那個啥,我替你教訓過了……”
錢杏兒的腳步走得更快了。心裡暗暗怪著她娘,非得來走這橋,去鎮上看花燈還差不多,走來走去也就這幾個村子的人。真是煩躁。
“哈哈哈,你這小子,看人家都被你嚇跑了!”引得眾人鬨笑不止。
夏竹和春蘭,走一步,停一小會兒,慢慢地往前挪著。
夏竹無趣,正豎著耳朵聽對面的笑鬧聲。應該是河口村的吧,難怪這橋上的女孩子都羞羞答答地低著頭,紅著臉。早熟吶。
看看邊上的春蘭,正不耐,跟夏竹說著話兒,也不管夏竹有沒有在聽。“好多人啊,還不如在家牆角走著呢……娘他們都在前面了,你小心點兒,別鬆了我的手……”
“姐,那人是不是在盯著你啊?”夏竹看著一個男孩,正猛盯著這邊瞧著,左右張望了好幾遍,只有她家大姐最是亮眼了。
夏竹小聲地跟春蘭說著,春蘭順著夏竹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真有個男孩,十二三歲的模樣。春蘭瞪了他一眼,不料,那男孩卻笑了,純純的。
“小武哥,你笑啥?”周圍的男孩子,看著小武哥莫名其妙地笑,有些發愣。
“嘿,小武哥,說不準是看到中意的女孩了,哪個?哪個是?”周圍人都忘了這錢杏兒,張望著小武哥看得是哪個。小武哥,一向不願意來,還是被他們拖來的,湊個數的。
“哪個?小武中意哪個?”好吧,一下子就亂了。
“夠了,別吵了!”一聲喝!嚇著人可不好。
幾個大點的,趕緊讓其他人閉嘴。“小聲著點兒,把小武給惹了,小心一頓揍。”看來這小武還真是瞧上個人了,否則也不會不讓人議論。瞧著他們剛剛調笑著錢杏兒,當然,只是元宵佳節,樂樂而已。
“春蘭,牽著你小妹的手點,娘和你姥姥在文佑那兒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