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已經不小了,我都快跟你一樣高了……”蕭正言站穩,比劃了下身子。不滿地對蕭姑母說道。
蕭姑母拉著蕭正言坐下。親自遞了果子給他。“喏,你嚐嚐,剛剛摘來的,都已經洗乾淨了。喜歡的話,晚些多帶點兒回去,給你姨母嚐嚐……”
蕭正言將果子重新放回盤子裡去,站起身子。“姑母,果子不急,今兒個我是有正事兒來找你的……”
這話逗笑了蕭姑母,許久,在蕭正言的瞪視下,才放下了手中的帕子。“好,好,咱言哥兒都長大了,能跟姑母說正事兒了……姑母不笑了,你跟姑母說說,什麼事兒,讓咱言哥兒這麼一本正經……”
等蕭正言說完,蕭姑母沉思良久,蕭正言也不催,靜靜地站在那兒等回話兒。
“這事兒你怎麼曉得的,是那家人家求到你的?”
“沒有,姑母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性子,我哪會對人說這些!別人都只道我是寄養在錢舉人家,哪知道我是沒爹沒孃的孩子……”蕭正言低著頭,有些落寞。“但是文佑不一樣,他幫我揍說我壞話的,跟我一道兒去砸了人家的雞舍!還有好多……”
原本蕭姑母有些傷感,聽到後來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道是怎麼樣過命的交情呢,原來是一道兒闖禍了。你姨母沒給你請個拳腳師傅嗎,怎的還讓旁人欺了去!”
“姨父不讓……說是打打殺殺有傷風化……”蕭正言本就不愛讀書,難怪跟文佑玩得來。“要不姑母去幫我說說……”孩子畢竟還是孩子,三兩句就忘了正事兒了。
“糟了,文佑和他姥姥都還在外面等著呢,姑母,你快人去請了來……”說笑了一會兒,蕭正言才猛然想起自個兒的過命兄弟。
蕭姑母去請了方氏和文佑來,“言哥兒,你帶著文佑去轉轉,我跟姥姥說會兒話……一會兒你們回來了,就能一道兒回去了……”
等方氏出了縣衙後院,靠著馬車,閉上了眼睛。沒人知道,二人說了什麼。
“小竹子還沒回來嗎?按著日子算,怕是差不多應該回來了吧?”夏竹同夏意武一道兒去找聽雨閣的東家去了,據說,是停在靈州城,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了人。就算沒找著,也該回來了。
“明兒個起,只要打點牢頭就好了,每日地送些吃穿進去,其他的就暫等三五日吧……”方氏喜歡地想招呼夏竹,等說出口了,才回想起來,夏竹還沒回來。
牢房裡。
“我說,你家人倒是捨得啊,日日地送吃喝的來,這光是打點我的銀錢就不少了……”鐵叔將吃的放下,難得開口對唐大海說起話來。
唐大海精神有些差,倒也不至於消瘦到哪裡去。“鐵叔,能不能讓我見見我的家人?”
“嘿嘿,這事兒我做不得主,上頭沒發話,我也不敢隨意地放人進來……哪怕你家將全部的銀子都給我了,這事兒都沒得商量……嘿嘿……”鐵叔笑著走遠了,唐大海才拿起碗裡的東西吃起來。蓋澆飯、拌麵……
也不知道唐大柱幾人有沒有放出去了。 ;這要是還在這兒,可吃好睡好了?
就這地兒,還能睡好?唐大海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這都三四日了,還沒見提審。怕是這貴人早忘了他們了吧……家裡人怕是急壞了吧,這銀錢撒出去不少了吧,春蘭的嫁妝可還有剩?
對於鐵叔來說,這牢房就跟他家一樣,日常的吃喝都在牢房裡,再說這牢房靜悄悄的,很是靜謐。
鐵叔,是真的不放人進來探望,除非上頭髮話了。真如他說的,哪怕唐家傾家蕩產,也絕不會放人進他的私人領地,他就喜歡靜悄悄的,沒個人聲。
又是一日,夏竹才回了小河村。這路上,夏竹吐了好幾回,人是躺在車廂裡回來的,懨懨地。
“姐夫,看來我是沒這種福氣坐馬車啊……這一路,倒是給你貼了不少麻煩了。”夏竹的這聲姐夫倒是真心的,自從這趟出去,夏竹也誠心地認了這個姐夫。
“自家妹妹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都已經回來了,也請了人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放出來了……”為了避嫌,這一路,夏意武都是跟車伕坐在車轅上的。
“你們先回去吧,等著接你爹吧……”一個管事模樣兒的讓車伕趕緊送了人回了小河村。
夏意武也不逞強,讓車伕趕緊地回了小河村,夏竹可經不住顛簸了。
“總算是平了,我這一躺下來,閉上眼,感覺還是在顛簸,受不住啊……”夏竹躺在了自個兒的床上,感慨道。“說起來還真是丟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