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這些幾乎沒有和人真正拼殺過的學員,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他忍耐了下來,心思迅速的轉動著。
“陳師傅!”
“小希姐!”
“怎麼辦,陳師傅,小希姐要被他們帶走了!”
蕭嵐語氣上帶著哭音,其餘的學員呆呆的站在那裡,害怕、愧疚、憤怒種種滋味也全部湧上心頭。
太無力了,太無力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左志成和左毅張狂而不可一世,大搖大擺的帶走了劉希,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件事情,你們不要讓你們席師兄知道!”
陳鶴翔吐出一口濁氣,眼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燒,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現在就去請人來助拳,今天之內,一定會把小希給帶回來!”
他看向蕭嵐:“這是我陳鶴翔對你們的承諾!”
說完,也不等沉浸在痛苦自責中的眾人反應,已經邁開大步,走出了武館。
蕭嵐眼淚汪汪,就這麼注視著陳鶴翔消失在練功場的門口。
“我恨啊!”
“為什麼,小希姐這麼溫柔善良,為什麼要遭受這些?”
“為什麼這些惡人這麼無法無天?”
齊慶蹲下來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拳頭上皮開肉綻,抱著頭痛苦無比。
“啊啊啊!”
張文在一旁狂喝著拼命擊打著木樁,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無力、膽怯全部發洩釋放出來,李一帆等其他學員頹廢的坐倒在地,沉默不語。
這樣壓抑的氣氛沒過多久,這個時候,何雄和嶽平生已經通知完昨日所有被綁女孩的家庭,回到了武館。
怎麼回事?
剛一走進練功場,嶽平生就發現氣氛十分不對勁。他皺起眉頭,掃視著眾人。
沒有一個人在練功。
蕭嵐靠在牆角將頭埋進膝蓋,身體微微顫抖、抽泣著。其餘的一幫學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雙目無神的癱坐在那裡。
意識到不對,何雄走上前扶住癱坐在地的李一帆的肩膀,問道:“小李,怎麼了?你們這是在唱哪一齣?”
“何雄師兄,小希姐被人抓走了!”
“什麼!”
嶽平生眉頭一挑,何雄的頭皮一炸,死死抓住李一帆的肩頭,當下發出一聲厲喝:
“是誰抓走的!陳師傅他人呢!”
李一帆抬起頭來,語速緩慢低沉把左志成登門想要要和席北辰死斗的事情講了一遍。
嶽平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何雄渾身冰冷,呆立在了原地:
“你是說,左志成?他竟然能和陳師傅對招只落到下風而沒有受傷?”
對於左志成和席北辰間的恩怨他自然是清清楚楚。那場陳年舊怨不是以陳師傅硬受左毅三掌而收場了麼?
看來左志成一直以來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但是沒有想到,在瞎了一隻眼睛以後的左志成竟然突飛猛進,到了能和陳館主過招的這一步。那他不是很有可能也修煉到了虎豹雷音的地步?
李一帆點點頭,繼續低聲說道:“陳師傅去請人助拳了,他答應我們今天就會把小希姐給救回來,而且讓我們不要讓席師兄知道這件事。”
何雄一時間心亂如麻,只覺得這段時間以來武館真是多事之秋。盜匪劫人的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現在的他似乎比起以往來要成熟很多,拍了拍李一帆的肩膀,站起身來對著沉浸在痛苦無力中的學員們大聲說道:
“不要再這麼一副喪氣樣!看你們這副模樣像什麼樣子!陳師傅什麼人大家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應該都很清楚,說出去的話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他在這北吾城向來都很有威望,你們想想,有多少武館的館主都是他的好友?小希姐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們就算信不過自己,難道還信不過陳師傅嗎!”
何雄的話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地上的學員們沉默思索了片刻,也都紛紛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何雄師兄說得對,信不過自己,難道還信不過陳師傅嗎?”
這一下所有人像是找回了丟失的魂,回覆了心氣,各自都一言不發,回到練功的位置上一拳一腳揮舞起來,發洩著所有的鬱積之氣。
嶽平生走到還在角落裡的蕭嵐身邊,他還有一些細節問題不清楚,蹲下來輕輕問道:“小嵐,不要傷心了。我問你,左志成他們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