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段先生不像是來進行質詢,倒像是來觀光玩耍,愜意的打量著山間的景色,笑道:
“這位星辰列宿宗的宗主倒也是一個秒人,實力過人卻偏居一隅,向來聲名不顯,我在青州這麼些年以來從未聽到過他的名號,看來也是一位不世出的人物啊。”
“段先生這句話說得太早了。”
周先生冷笑一聲:
“一切就等那位宗主到了以後再說吧。”
腳步聲陣陣,嶽平生的身後跟著鍾誠,兩人的身影映入了在場眾人的眼簾。
嶽平生在接到鍾誠所傳來的兩州督統派人聯合質詢的訊息,也走出了閣樓,去見這一次青州和幽州督統所派來的人物。
“嶽宗主,我來為你介紹一下。”
嶽平生到了以後,端木和宇主動的介紹起在場的重要人物,道:
“這一位是幽州督統委派,周先生。這位則是我們青州督統委派,段先生。這一次我們不請自來還是為了申宏天的事情做一個調查,這兩位先生想要詢問你一些問題。”
“既然正主來了,那麼就並不必浪費時間了。”
端木和宇的話音剛剛落下,周先生已經上前一步,言辭犀利問道:
“據我走訪調查,星辰列宿宗原本的宗主似乎姓白,而且在三四個月之前就與宗門另外的兩名長老外出之後全部不知所蹤,由他的師弟鍾誠暫代的宗主一職,我也調查過,你和星辰列宿宗上上下下沒有絲毫的關係,也不是星辰列宿宗的門人弟子,為何會成為這個宗派的宗主?”
鍾誠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而段先生眉頭一揚:
“周先生,這件事情和我們今天要調查詢問的事情沒有任何關聯。宗派界向來服從聯盟統率,但卻保持自治,內部事務變更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向聯盟申報,你難道忘記了麼?”
“怎麼沒有關聯,如果他這個所謂的宗主之位,是靠著見不得光的手段脅迫得來的呢?”
周先生一聲冷笑:
“據我的調查,在不到兩個月前的時候,星辰列宿宗之中除了代宗主鍾誠以外,還有另外的兩名長老,他們似乎都是被這位嶽宗主當場打死,然後脅迫了代宗主鍾誠,才搶奪來的宗主之位吧!”
其餘的人眉頭猛然一皺,將目光轉移到了嶽平生與鍾誠的身上。
事實上嶽平生具體是怎麼坐上星辰列宿宗宗主一位,他們根本無所謂,只不過周先生這一下攻擊的角度刁鑽,如果讓他抓出把柄來反而十分的麻煩。
“這位大人說笑了!”
還不等眾人詢問,鍾誠馬上就站了出來,神色莊嚴,慷慨激昂的道:
“原本宗門之中的供奉長老,尚成西、韋德明兩人狼子野心,沆瀣一氣,身為供奉長老卻意圖把持宗門,鵲巢鳩佔,死有餘辜!嶽宗主擊殺兩人完全是在清理門戶!”
鍾誠一臉沉痛的說道:
“嶽宗主雖然不是出身自我星辰列宿宗,但是與我師兄有緣,甚至特地答應他臨終前的囑託,將事關宗門生死的重要東西不辭千辛萬苦,跋山涉水送到山門,見到韋德明與尚辰西兩人囂張跋扈,這才仗義出手。
我鍾誠資質愚鈍,無法勝任宗主一職,才邀請嶽宗主留了下來,這位周先生可不要歪曲事實!”
這一番話,鍾誠說的是大義凜然,無比誠懇,幾乎讓周先生本人都以為自己的調查出了錯誤。
鍾誠氣也不喘,繼續說道:“諸位,我一家之言各位如果不信,山門當中那麼多的門人弟子任憑你們詢問,自然可以知道真假。”
從嶽平生成為宗主以來,雖然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斷,甚至連氣道宗師都引了出來,但是從來都是有驚無險的解決,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而且對宗門建設也毫不吝惜,以現在門人弟子的體量,僅有的那座青英石礦脈根本無法承擔整個宗門上下的日常所需,靠的就是嶽平生自己自掏腰包。
單單論實力,能夠以武道家之身殺死氣道宗師的嶽平生,無疑是整個星辰列宿宗的頂樑柱,也只有他才能夠帶領著整個宗門飛速的發展,這個時候也要是對嶽平生宗主之位有異議,鍾誠第一個就不答應。
周先生眉頭一皺,覺得有些意外。
這麼短的時間當中,他也只發現了這麼一處疑點,看鐘誠的反應似乎與他的調查出了不小的偏差。
見到鍾誠這麼說,段先生也放下心來,看向周先生笑道:
“這位鍾長老說的不錯,周先生,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詢問一下下面的門人弟子,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