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別麼?對於你的外公我,你總得有個交代吧。”即使被雷厲攪和了宴會,烏愴嶼的聲音都沒有出現絲毫的失控,冷靜的一如雷厲第一次見到男人時他所說的話。
“我是你外公,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就回家來住。”
或許就是因為他太過平淡的口氣,一向討厭被親情羈絆的自己才會什麼都沒說就般進了那個家吧?而後來,雖然出於種種原因而搬出去住以後,只要是他說的話,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會聽幾分。
“知道了,我這就回來。”掛上電話,他越過身拉上唐佐明剛開啟的車門。“不用急著下車,我反正也要回山上剛好送你過去拿車。”
喀嚓,車門被再一次拉開,臨出去前唐佐明回頭說了一聲。“我想一個人冷靜一會兒。”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雷厲瞭然的聳聳肩,一踩油門,車就飛弛出去,轉眼沒了蹤影。
滿天星光下,月色忽隱忽沉,寬敞寂靜的陽明山山路上,唐佐明慢慢走動的身影被拉得老長拉長。
有太長時間沒走過這麼長的路了。距離上一次用走長路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年、五年、或許更長吧。習慣了車輛代步之後,就連走長路所帶來的痠痛都變得這麼陌生,就算是常常上健身房都無法消去的痠痛感覺讓記憶深處的東西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因為家境貧困到連一輛腳踏車都成了額外的負擔,所以不管是上學還是打工他都是用兩條腿走到目的地。母親死後,一直在追求她的江湖大哥——三哥也從幫派的鬥爭中退了下來,開了一間小小的電器修理行,並讓他在課餘的時間以幫忙來賺取學費及生活費用。後來更是把裡間的一個房間空出來給他住而堅決不收一點租金。這樣的生活直到他大學畢業,直到那個血緣上的父親開著豪華轎車出現在他面前才劃上一個句號。
呼——
停下腳步,他仰起頭望著閃亮耀眼的星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彷彿想將這些年來抑鬱在心中的壓抑一併呼似的。
這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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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了那麼多、期盼了那麼多年,到了今天也該清醒了。
從沒有象這一刻的殷切希望離開那個家,離開那個將自己團團陷住的泥沼,也從沒象這一刻的想要抓住什麼來讓自己解脫。
捶捶微酸的雙腿,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邁步往前走。
即使等不到那雙手,來解救自己的那雙手,也能堅強的從家族的禁錮中逃脫出來的。他這麼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