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象他一樣活得自由而不受拘束的生活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吧?
只是缺乏了那分勇氣,所以只得站在遠處,用鄙視的口氣、羨慕的眼神來關注著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的生活。
對於當時的自己來說,雷厲就象一個遙遠的存在,那個人的生活更是一種離自己十萬八千里的生存方式。雖然羨慕,卻也只有將之深深的藏在心裡,表面上,他還是眾人眼中溫和斯文的唐大律師,父親眼中的隱形兒子。直到——
直到與雷厲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發現傳說中風靡眾生的傢伙居然長了一張醜到斃的臉的時候,他心中的羨慕與嚮往被突然興起的憤怒取代。而來自雷厲的、咄咄逼人的行為更是讓他失控的暴露出一直掩藏良好的真實的內在。
所有的想法只在腦海一閃即瞬,注視著眼前容色輕佻的男人,唐佐明慢慢的蹲下身,捧著雷厲臉的雙手下滑,直落到他線條優美的腰身上才停下。
“你不是也說過喜歡我麼?既然喜歡對方,提出交往也是一種理所當然不是麼?”
理所當然麼?
細細的在心底咀嚼著這四個字,每一點每一滴都被毫無保留的吞噬乾淨後,雷厲才揚起眉拉近唐佐明的身軀,看似慢條斯理實則堅定的嵌入自己懷中,摟緊。
“好啊,那我們——就交往看看吧。”只是我不保證我的‘喜歡’可以維持多久的——有效期限。
將近凌晨兩人才從酒吧的大門出來,捧著微醺發沉的腦袋坐在助手席上的唐佐明眯眼看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半開的車窗吹進幾絲清涼的晨風,將他柔軟的髮絲吹亂。
“你還行麼?不能喝就別順著我喝那麼多,說一聲不就得了。”同樣喝了一夜的酒卻明顯沒事的雷厲邊打著方向盤邊抽空往他這邊瞅了幾眼。
是啊。不能喝說出來不就行了,為什麼那個時候自己就是不想在這個人面前示弱呢?明明已經被他看見了最為脆弱的一面,內心深處卻還是想要保留一點點的堅強。只有在他面前,只有在這個人的面前,自己才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才會做出那麼幼稚的行為。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對這個人的喜歡……已不僅僅只是喜歡了呢?
徹底的閉上眼,唐佐明放棄的任由腦海中紛亂的思緒亂闖,反正在關於這個人的事情上自己總會失去一貫的冷靜與鎮定,既然已經無法控制那麼幹脆就讓它去吧,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都變得很安靜,身下也軟綿綿的,好象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一般的舒服。
床鋪?
腦海中才閃過這個字眼,唐佐明便立即驚跳起來。
似曾相識的環境讓他突然想起了這是什麼地方。
“睡得好麼?我已經幫你去律師樓請過假了,你儘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彷彿在房間裡安裝了針眼攝錄機一般,在他清醒的同時雷厲掛滿笑意的臉也突然出現在推開的房門邊。
“……你打電話去律師樓幫我……請假?”
哦天,完了!
唐佐明深感頭疼的跌坐在床上。完了,他幾乎可以想象等明天上班的時候,那批傢伙看他的眼神會是多麼古怪。而一切的一切都得歸功於眼前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罪魁禍首。
對了。
他突然想起剛才的問題。
“我剛才睡著了吧?怎麼會在你家?”
不耐煩總隔著一道門板對話的雷厲索性推了門來,一把拖起呆坐在床上的唐佐明。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來。”
不耐煩的口氣卻沒影響到拖著他的那隻手的溫柔。修長溫暖的手掌輕柔的握著他的,腳步也細心的配合著剛睡醒的他。
唐佐明迷惑了。
側臉看著那張佈滿不耐的俊容,他深深的被迷惑了。
雷厲,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似乎每一次的接觸,你都讓我覺得與前一次有所不同,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看清楚你真正的模樣?
“吃點東西墊墊胃再問我問題吧,唐律師。”一把將他按在餐廳的椅子上,雷厲把桌上滿滿的一大碗白粥與整一盤子的油條都擺到他面前後才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
“這個……”
“放心,這是在剛才路經的早點店裡買的,保證沒毒。”
“我不是這個意思……”難為情的停頓了下,唐佐明才低頭輕聲道。“我只是想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準備早點的那份心意。”
被他這麼一說,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