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了你們師門的劍法,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儘管找我,只要範圍之內,我全力而為,絕不推拒。”
張道陵看王庸一眼,沒說話,徑自走了。
像是他這種山野之人,甚少跟俗世打交道。估計用得到王庸的地方並不多。
王庸對此也不以為意,整理一下衣服,偷偷看一眼被自己切開了一個口子的牆壁,見沒人看他,立馬就跑。
笑話,惹了事還不跑,難道還等著別人抓你?
一口氣跑出國安大樓,門口卻是勺子、袁霖等人在崗亭等著。
他們並沒有獲准進入,只能在這等待。
朱維權陪在幾人身邊,跟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見王庸出來,朱維權立馬站起,走上前問:“怎麼樣?東西交上去了?”
王庸點點頭:“放心,該交的都交了。由此功績你應該也不用在外派到其他國家了,從此穩步上升,坐到局長位置指日可待。”
朱維權聞言不由臉色一紅。
在這件事裡他發揮的作用很有限,全都是沾了王庸的光才得以分一杯羹。
王庸如此調侃他,實在讓他有些汗顏。
“你就不要笑話我了。對了,這兩天你恐怕回不了天泰,一些程式沒有走完。我給你安排了住處,就在附近,跟我走吧。”朱維權轉移話題道。
王庸也沒戳穿他,喊上勺子、袁霖、胡梨兒,三人跟在朱維權後面往住處而去。
住處確實不遠,就在國安隔壁的一條街。雖然只是隔著一條街,但是環境卻天壤之別。國安街道寂靜清冷,大有蕭瑟肅殺之意。
而王庸住處的這條街,卻是人來人往,各種人員來往,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卻是一條鬧市街。
誰也不會想到,就在這喧囂背後,有一個世界排名前十的情報機構巍然坐落,注視著京城的繁華。
“放心,這地方是我們局的專用招待酒店。安全方面完全可以放心,別看外面的人流噪雜,可沒有手續絕對一個也進不來。這就叫做大隱於市。”朱維權一邊引領王庸等人進酒店,一邊介紹。
果然門口有大堂經理上來,走路剛勁有力,好似一隻隨時要捕食獵物的惡狼,目光散發出凜冽的目光。全然不似普通大堂經理的溫和客氣,倒像是監獄的牢頭一樣。
大堂經理認識朱維權,見到朱維權竟然回國了,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卻因職責所在,沒有當即打招呼,而是驗過了朱維權的手續。這才將一行人放行,給王庸四人安排了房間。
這間酒店說是酒店,其實就是一個快捷旅館的檔次。推開客房門進去,狹窄的房間裡擺著兩張單人床,屋裡的陳設也很破舊,有點上世紀的感覺。
應該是城市規劃之時保留下來的招待所,國安也沒想著重建,直接原址改造一番,就成了這模樣。
胡梨兒一路顛簸,早就疲憊不堪了。一進屋就徑自趴在床上睡著了。
這些天的相處,胡梨兒對於王庸算是信任了不少,雖然還沒完全對王庸敞開心扉,但是也知道王庸不會害她。
至於有關胡飛的事情,冰雪聰明如她,僅僅試探著問了幾次,就已經猜出了答案。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驟然喪父,肯定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要大哭幾天的。
誰知道胡梨兒卻像是小大人一般,只是當時眼睛一紅,卻強忍著沒有落下一滴淚水。後來勺子告訴王庸,他發現胡梨兒一個人的時候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了無數個爸爸,然後全都撕碎灑在樹蔭下。
這大抵就是一個小孩子對爸爸最為沉痛的悼念吧。
“喝水嗎?”王庸問袁霖,隨手拿起電水壺要燒水喝。
可一拿起來王庸就直接放了回去。
實在是太髒了,怪不得人們常說酒店裡的杯子跟水壺最好不要用,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上任房客用它幹了什麼。
王庸卻知道這屋子的上個房客做了啥,水壺裡飄著的一層菸灰說明那房客將其當成了菸灰缸。
“真是國企作風,連國安都不能例外。”王庸感嘆著,囑咐勺子照看著袁霖跟胡梨兒點,他出去買點水跟吃的回來。
下樓,見朱維權跟那位大堂經理還在聊著。兩人應該是相識多年的同事,一副感嘆歲月的模樣。
大堂經理倒是警覺的很,在王庸剛下樓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王庸。
只是並沒有任何表示,用一副萬年不變的臉掃王庸一眼,好像在審查間諜一樣。
這種人,